巨石此时已经被打通,梁与桥与将士们一起挖开的暗道也已经大功告成。
“宁婉,你和玉姝带着羽林军先撤回寇城,我从暗道先去寻公主,届时再飞鸽传信给你。”
宁婉不仅要安慰玉姝,还要要担忧他,“你一个人可以么?挑几个身手不错的羽林军跟着你去吧。”
梁与桥率先跳下了暗道,“不必了,带着人反而不方便,若是需要,我会知会你接应我的。”
梁与桥在暗道中仔细搜寻她可能留下的踪迹,他路过一处凹洞时又好奇的退了回来,他凑近一看果然可以从洞口爬出去。
他钻进洞口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见到光明爬了出去,梁与桥起身拍打着从洞口爬出来时身上沾染的尘土,他突然惊愕的看向了洞口的傍边,那正是一条可供人行走的小道,而他却偏偏选择了钻洞。
梁与桥往小道看去,小道中有不少深深浅浅的脚印,而这小巧的脚印正与女子的脚印相似,这下他更加确定公主可能是从这里出来的。
他循着山林中已经快要消失殆尽的脚印的方向,远远的就已经能看到街道的影子,他想若是苌乐在她一定也会先去官府的。
梁与桥打探了一些消息,这个陌生的小地方叫邑城与寇城相邻,他去书画摊写了封书信使人捎给宁婉,又静下心画了一副苌乐的画像揣在怀中才往官府去。
此时的县令再一次发怒的再惊堂木拍下,真是怪事,最近这一个个的见了他都不下跪,这成何体统,眼里可还有他这个县令?
“大胆刁民,你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梁与桥直接亮出来了公主府的令牌,“我是苌乐公主的驸马爷,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梁家的三郎君,大人说我为何不跪?”
县令迟疑的接过衙役呈上来的令牌,他仔细的端倪着,还不等他开口,梁与桥就已经拿出怀中的画像打开。
“这画中的女子就是公主,大人有见过她么?”
县令支支吾吾,他虽然看不懂令牌,但却认识令牌上的官印,这是皇家的东西,而画中的女子不正是上次击鼓被他赶出去的女子么?
县令担心降罪,他严肃的回道,“本官并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但本官愿义不容辞协助驸马寻找公主”
梁与桥有些丧气,他并没有注意到县令眼中的心虚,他将画像留给了县令,“公主或许在邑城,就参照画像,劳烦县令多派一些人一起找一找”
县令如蒙大赦的看着梁与桥离去的背影,衙役此时将画像递到他的跟前,“大人,我们真的要派人去找么?”
“找,当然要找,而且一定不能让驸马先找到,这怠慢公主的罪,他们可担待不起。”
此时,苌乐已经骑着马逃到了一处荒凉的地方,为了躲避张狩她暂时没有轻易出去,还好裴汐曾经教过她认野菜,她摘了些野菜充饥,一人一马也就这样凑合着过了。
这日,苌乐寻了个时机,她来到街道将马匹卖了出去换了二十两银子,她先是去字画摊上写了封书信,想使人捎回寇城。
若是苌乐能听见,她一定会听到书画摊老板的喃喃自语,“可真是巧,上次有位俊朗的公子也捎了封书信回寇城呢,这不,还都是同一个地点。”
苌乐叠好了写好的书信准备递给老板,但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抢走了她手中的信笺。
“小娘子,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张狩得逞的打开了抢过来的书信,“阿衍是谁?是你的郎君么?”
张狩突然坏笑的看着苌乐,顷刻间,完整的书信在他手中四分五裂,“我不管他是谁,只要我看上了都是我的。”
书信被毁,苌乐不但没有愤怒,她反而表现出一副欣喜的小女子模样,“阿衍,你来了”
苌乐在张狩疑惑的往身后望去时,她趁机在张狩身下给了他要命的一脚,等张狩反应过来痛苦的捂着身下时,苌乐早已混在人群中逃走了。
张狩脸上冒着冷汗,他已经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他发怒的冲着仆从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爷找郎中啊,要是爷不能人道了,你们一个个都要来陪爷”
提到苌乐,张狩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还有那个小娘子,给爷快去追!找到了就送到老鸨哪儿去,调教乖了再送到我府上来!”
梁与桥看着前方有些混乱的书画摊,他正准备过去却被眼尖的衙役给挡住了,衙役带着他往反方向走,“驸马爷,西面有个女子似乎长的像公主,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梁与桥急促的奔向西面,只可惜若是他刚刚在书画摊的方向再多走一步甚至是半步,或许就能看到书画摊前的女子正是他心心念念找寻的娘子吧。
可当到了西面时,衙役却恭敬的拱手道:“望驸马恕罪,是小的们看走眼了”
梁与桥眼眸中期翼的光芒逐渐黯淡,面对愧疚的衙役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只能无奈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