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精力了,还请尽早画上句号吧。”
我随口回答着,一边低头踏上楼梯。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是,你有客气过吗?
我腹诽着,就听见五条悟轻笑了一声。随后,他孩子气地一步跨下三级台阶,不过几步的功夫就下到了楼梯间的平台,倚着扶手仰头看向才下了三分之二的我。
然后他直接进入了正题:“三天后,会有诅咒师在新宿跟京都同时发起百鬼夜行。”
“诅咒师?百鬼……夜行?”
我脚步一顿,右手下意识地搭在了护栏上,心情有点一言难尽,“……这算什么?中二病在搞行为艺术吗?”
“噗嗤。”
整个楼梯间瞬间充满了他的大笑声:“这个评价、真想让说出这句话的那家伙也听听啊!哈哈哈——”
不断有路过的学生隐晦地投来困惑的视线,或许还夹杂着嫌弃也说不准。
看着他笑得浑身颤抖的模样,我无语了片刻。
搭着扶手走完剩下的台阶后,我发现他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于是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个人认为,把这句话一字不变地复述过来的你好像并没有资格嘲笑对方?”
五条悟被噎了一下。
不过他马上就调整过来,满脸正经地说:“我这是严谨呀、严谨!”
我点点头,奉上“嗯嗯好的呢知道了”的敷衍三连,转而问:“所以?然后呢?”
还在揪着我究极敷衍的态度不放的五条悟闻言只得放弃,接着方才中断的正事继续:“简而言之就是,三天后会有凶恶的诅咒师在新宿跟京都大肆闹事、可能还会屠杀一般人,咒术界需要援手。雪见也知道咒术师总是人手不足吧?所以——”
“抱歉,我拒绝。”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五条悟怔了一下后,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人家还没说完呢——”
我再次打断他:“因为不用听也能猜到啊。”
“好冷淡哦。”
他嘟着嘴抱怨了一句。
“恕我直言,”
我拢了下被吹乱的衣襟,被骤起的寒风一冻,忍不住皱起眉头拉高了领口。
“遇到这种情节恶劣的恐怖袭击,你应该去寻求警方、政府方面的帮助,或者再严重点也可以去请求国际援助,总会有专业人士来帮忙的。而不是跑来跟我一个外籍普通人讲这些。”
我把下半张脸埋进毛衣领里,小声吐槽说:“我又不是人类最后的骂斯塔藤丸○香,还能拯救世界不成?”
“哈哈,说的也是。”
五条悟悻悻蹭了下鼻尖,“所以我果然是失败了对吗?”
我冷酷无情地点头:“没错。”
见他满面沮丧地低垂着脑袋跟在身边,善良的我难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装作轻描淡写的模样发出邀请:“要一起吃午餐吗?”
算是这段时间陪聊的谢礼,让我请一次客也不是不行。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这么说的时候,五条悟回话了:“还是算了,下次吧,现在我要回学校了。”
是出乎意料的拒绝。
我无所谓地哦了一声后与他告别:“没有下次了哦,今天这就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了——希望你如此铭记于心。我走了,祝你武运昌隆吧。”
然后微微欠了欠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开玩笑,再拖下去就要买不到想吃的菜了啊!
马上就要进入寒假,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两天各科老师都会结课并布置假期课题,会让我发愁的事情可是多着呢,我才没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么想着,我独自用过午餐,步履匆匆地赶往下一堂课的教室。
晚上回家后,我给家入硝子发了一条信息:“听说三天后会有恐怖袭击?”
对面大概是在忙,等到我吃过晚饭收拾好厨房以后才发来回复:“是啊。那家伙今天去找你了?”
我歪在沙发上,一边调电视频道一边单手打字:“嗯,简单跟我讲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没答应他去帮忙。”
消息发送成功,但尚未显示已读。
用食指敲了几下手机侧边,我想了想还是又补上了一句:“有失望吗?”
过了好一会儿,被我搁在一边的手机才又震动起来。
家入硝子说:“怎么会,这点小事早就看出来了啊。只有那些愚蠢的男人们才会不把女人的拒绝当回事呢。”
我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