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话啊!给我支棱起来啊姐妹!”
我回嘴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你。”
王美丽抢答:“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听不见,嘟嘟嘟——”
然后逃也似的挂断了电话。
……这人居然还模拟忙音,是小学生吗?
我无语地按灭手机屏幕,抬脚上了电车。
半下午的时间,又正值工作日,车上并没有多少人,我随便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耳机戴上。
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高层建筑群,我漫不经心地想:第三次快点来吧,越早结束越好,五条悟这个人真的太能给我找麻烦了。
结果他真的很快便又找上了我,只是形式上发生了点变化——不是使用自己的最后一次出场权,而是直接丢了个麻烦给我。
也不知道是该说如愿以偿好,还是该说一语成谶更贴切。
三天后,也就是周日上午,我的手机上打进来一个陌生号码。
因为怕麻烦,我的号码基本没几个人知道,平时联络大都依靠发邮件或是线上联系,所以我一开始以为是骚扰电话。
连续拒接三次以后,这个号码仍旧锲而不舍地打进来,我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疑惑地接了起来。
“喂?雪见吗?是我啦是我——”
要不是这个略显轻浮的声音过于有辨识度,我差点就要把他当成一上来就满口“是我是我”的电话诈骗犯了。
电话对面的人还在拖长了声音埋怨着:“干嘛挂人家电话那么多次呀——”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用这种小孩子似的语气说话啊,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我揉了一下贴着听筒的耳朵,以毫无波澜的声音回答:“你知道吗,你的开场词简直可以被警察当做电信诈骗的范本收录进防骗手册里了。另外请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啊,显得我们很熟似的。”
五条悟痛苦地“呃”了一声,一副仿佛遭受了暴击的样子:“真过分呢,一上来就说这么伤人的话……”
我丝毫不为所动:“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而且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上次找到学校的事还能用凑巧解释过去,毕竟校区就在那儿、弓道场附近又搞出了那么大的阵仗,遇见我可能都不需要花多大力气。
但是手机号码就不一样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个人信息绝对已经泄露了。
所以咒术师其实不是普通公务员、而是像公安那样有一定权力的吗?
对面沉默了一瞬,立刻又恢复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懒散语气:“这个不重要啦~”
好吧,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不过算了,这点程度还不至于让我上报大使馆。
于是我给了他一个台阶:“所以你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是要使用最后一次机会了吗?”
“不不不不不,那个还是再等等吧,不能随便浪费掉。”
五条悟连连否认,我怀疑他如果在跟前的话,脑袋只怕已经摇成拨浪鼓了。
他清了清嗓子,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其实我是想请雪见帮个忙。”
我再次重申:“都说了,请叫我的姓。”
五条悟高兴地偏移重点:“所以是答应帮忙的意思吗?那可就拜托雪见了哦。”
“你这个人啊——”
我忍不住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尽量和善地表示:“这取决于事情的内容本身。”
“那就没问题了。”
他一如既往地自信且不听人言,“主要想让雪见帮我去照顾一个朋友。也不用干什么,陪她逛逛聊聊天就好,那家伙人还算不错,就当是交个朋友吧。”
“她?”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人称,礼貌又不失强硬地拒绝道:“五条先生,陪女朋友这种事情请您自己来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可是会被恋爱对象甩掉的哦。”
“是朋友啦、朋友!”
五条悟马上澄清:“都说了,我还是黄金单身汉呢!我们两个只是老同学而已,什么都没有啦,你不要总是乱想。”
——这明明只是很正常的疑问吧,毕竟互为异性,我总得避嫌才好。什么叫我总是乱想啊?搞得我好像站在某种奇奇怪怪的立场上一样。
仗着只是打电话,我翻了老大一个白眼。
反正肯定又是借口叫我帮忙、实际上是请外援来游说我跳槽罢了,我才不会上当呢。谁会浪费一天假期去陪着陌生人假笑啊?看我脾气好就以为我是那种连掉在路边的毛毛虫都要掉两滴眼泪然后再双手把它捧回树叶上的傻白甜吗?
多新鲜,对我这么个幼儿园就敢徒手摔蛇的猛男用这招?
我还没开口,就听五条悟接着说:“那家伙是个专修反转术式的咒术师——嘛你就当做是游戏里的治疗角色吧。她战力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