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本将盯住那些匈奴胡贼,狠狠的杀!”
魏豹等故六国遗民早已如同一匹匹被困在笼中的饿狼般双眼发绿。
不需要韩信再做威胁或赏赐,就算只是为了对得起他们交给大秦的粮食,魏豹等故六国遗民也绝不会后退哪怕半步!
如今见韩信甘愿放权,二十名故六国遗民齐齐松了口气,轰然拱手,振奋高呼:“必不负主帅!”一刻都不想多等,魏豹等将领当即拨马转向,振奋狂呼:“随吾冲杀!”
两万名故六国遗民紧紧跟随在二十名将领身后,向西南方向狂奔而去!
韩信再喝:“假二五百主贝尔、假二五百主博果尔、假二五百……”
这一次,韩信念了半晌,旁侧更还有宝音协助翻译。
数十名归降的通古斯各部落族长赶忙汇聚在韩信面前,眼巴巴的等待着韩信的命令。
韩信目光扫过一众将领,沉声开口:“杀害通古斯王的敌人,就在西南!”
“与门丘卡联手毁了通古斯社稷的敌人,就在西南!”
“汝等所求的高官厚禄、钱粮丝绸,就在西南!”
“给本将吼起来!叫起来!杀过去!”
“斩获属于二三子的荣华富贵!”
贝尔等人原本还都竖起耳朵生怕听不懂韩信复杂的布置。
却未曾想,韩信根本没有布置!
一众降将松了口气,齐声欢呼:“遵令!”
韩信手中剑直指黑平山方向,嘶声咆哮:“杀!”
八万降将降卒振奋狂呼:“杀!!!”
十万铁骑齐奔腾、兵锋直指黑平山!
“轰隆隆隆~~”
马蹄轮踏、震动大地。
振动波传向四面八方,方圆百里的大地好似哮喘一般从地底传出闷响。
起初,闷响微弱,还能被黑平山上的喊杀声所掩。
但当十万铁骑与主战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震动和闷响也变得愈发剧烈。
冒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毫不犹豫的滚落马背,将手掌覆在草地上。
而后冒顿瞳孔便是一颤,赶忙趴在地上,用双手拨开青草,将右耳贴紧地面。
下一瞬,冒顿脸色大变,断声厉喝:“立刻发三千斥候奔赴东北方向查探情况。”
“传令全军,立刻停止进攻,向狼头白纛合兵!”
“快!”
令旗疯狂摇晃,号角声传遍四野。
正在进攻刘季部的胡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徒留又增添了几道壕沟的疮痍战场。
刘季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一名胡军百将的尸体上,而后将头盔抵在一匹战死战马的伤口处接了点血凑到嘴边,强忍着恶心润了润唇。
樊哙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到刘季旁侧,苦中作乐的笑道:“刘兄,敌军退了!”
“这太阳刚出来敌军就退了,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再来攻了。”
阮凭也踉跄的走到刘季身边,脸上再也没了十多天前的笃定自信,而是恨声喝骂:“犬养的胡贼!”“分明就是欺我军夜间看不远!”
“恐怕往后胡军便会白日休息、夜间进攻了。”
刘季连呼哧带喘的说:“嘟囔个屁!”
“情况不对劲!”
“让弟兄们有什么吃什么,抓紧时间休息,待会儿恐怕要有大战!”
阮凭当即收起轻松之色,樊哙更是抓紧时间去捡木板准备煮马肉,残存的八百余秦军纷纷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刘季的目光却是在来回扫视,不迭喃喃:“该来了!”
“按理说三四天前就该来了,怎么还不来?”
“彼其娘之,韩信小儿……”
话没说完,刘季的目光突然凝滞在东北方向。
在那里,一团红日正挣脱地平线的拥抱,冉冉升起。
而在红日之下却泛起了一片耀眼的金色!
刘季缓缓起身,手拎一柄抢来的青铜铍,步履踉跄的走向东北方向。
而那抹金光也越来越耀眼,越来越灿烂,距离刘季越来越近。
遥远的距离让刘季看不清那抹金光之下的人影和旗帜。
但纵观当今天下,除大秦之外还有哪一方势力能拥有如此之多的金属甲胄?!
刘季双唇颤抖、声音艰涩:“援军已至!”
刘季突然抬高声音,振奋高呼:“弟兄们!援军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