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勒哈的指示!王欲要违抗神灵的意志吗?!”
驯鹿:呦呦呦°
驯鹿可不是马那样的死脑筋,不会只要跑不死就往死里跑。
驯鹿也很明白继续跑下去的话等待它的结局会是什么。
所以饶是门丘卡用尽方法驱策胯下驯鹿,驯鹿也只是呦呦的叫着,不再动弹哪怕一步!
耳边没了门丘卡的碎碎念,达赉愈发意气风发,振奋狂呼:“通古斯的儿郎们!”
“散阵外扩,沿腾格勒郭勒(河)包围敌军!”
“每为密仁扎木勒哈献上一次死亡,都能得一匹骏马、一柄直刀、十头羔羊为犒!”
三十余万通古斯将士尽皆欢呼:“为了密仁扎木勒哈,杀!!!”
冒顿自背后取出硬弓,双眼死死盯着跟在达赉身后的白纛,冷声开口:“长生天的骄子们,前方就是河流,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我们的家眷族人还在三千余里外的故乡等待着我们的斩获!”
“紧紧跟随本单于的鹰头白纛,追随长生天的指引向前杀出一条血路。”
“让长生天见证我们的荣光!”
一夹马腹,冒顿率单于卫队当先向东北方向发起反冲锋,嘶声咆哮:“杀!!!”
敌众我寡、长途奔袭、遭逢败退等因素相互叠加,更还是向他们一直畏惧的通古斯发起冲锋,这让胡国将士们难免心生畏惧。
但,他们还有得选吗?
正如冒顿所言一般,他们的后面就是奔腾的腾格勒郭勒大河,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一名名胡国骑士重新爬上马背,在各部将领的指挥下纵马向前,决绝怒吼:“杀!!!”
略略瞄准一名通古斯骑士后,冒顿便撒放弓弦射出一枚羽箭,没有理会这枚羽箭是否射中目标,冒顿的骑弓已经瞄向另一名通古斯士卒,右手也已从箭囊中抽出了下一枚羽箭。
射空一个箭囊中的二十枚箭矢后,冒顿终于转头回望。
看着追随他一同发起冲锋的将士们,冒顿嘴角微微上翘,沉声喝令:“令!”
“各部将领务必收拢本部兵马密集冲锋,不准后退半步,不追求斩获,但务必要穿透敌军战阵,给本单于打崩敌军士气!”
“摇令旗,传令左贤王宝勒尔、右贤王成格勒立刻来援!”
“左大将巴根、右大将依巴图率本部兵马伴行于本单于南北两侧,为本单于抵抗南北两侧来敌。”“左大都尉查干、右大当户呼斯楞各率本部兵马向西北、东南两侧转进,而后立刻向东北方向穿凿进攻。”
“右大都尉……”
冒顿如同豌豆射手一般疯狂喷吐命令,麾下卫兵赶忙摇动旗帜将冒顿的命令传递向四面八方。通古斯兵马更多却也更稀疏散乱,一支支胡国兵马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如同一柄柄利箭般势如破竹的向前突进!
而在东北、东南两个方向,宝勒尔、成格勒已经各率五万骑士包抄至通古斯军后方,配合着胡国主力兵团完成了对通古斯的包夹之势!
一刻钟前还沉浸在兴奋中的达赉见状悚然大骇,失声惊呼:“东北方向之敌是从何而来?”“敌军分明已经疲累至极,为何还能发起反攻?!”
只可惜,门丘卡早已落在大军后方,再无人有资格回答达赉的问题。
眼睁睁看着前线通古斯骑士非但没能因人多势众而取得胜势,反倒是因阵型散乱而造成了局部战场的以少打多,达赉终于意识到门丘卡所言不虚,赶忙勒马转身,嘶声大喝:“撤军!”
“速速撤军!”
呼喝间,达赉重夹马腹欲要当先奔逃。
“吁~~”
但达赉胯下战马却没有遵从达赉的命令奔逃,反倒是发出了马生中的最后一声悲鸣,无力倒地!毫无防备的达赉随之坠地。
没有去看满嘴白沫的爱马哪怕一眼,也没有理会小腿的剧痛,达赉只是惊慌失措的爬上了备马马背,声音愈发焦急的喝令:“驾!速走!速走!”
遥遥望着达赉坠马的场景,冒顿心头再无半点担忧,畅快大笑:“吹号角!”
“死战!!!”
“呜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笼罩草原,冒顿再次策马上前,亲率一万五千名单于卫队向着达赉的鹿头白纛冲锋、冲锋、再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