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钱,旬日之内必会发至诸位袍泽手中。”
“如今东城门外仅有两万余敌军,我部却拥兵七万,破阵杀敌当不费吹灰之力!”
“开城门!”
“为大秦!为陛下!为诸位袍泽的未来!”
“死战!!!”
寿春城东城门被数十名力士完全拉开,一支支伪秦兵马列阵走出城门。
开明朗策马巡视,不断喝令:“丁部离城一里后列阵三番、轮射不休!莫要吝啬箭矢!”
“乙、丙二部给本将冲上去!破阵!”
“落后者,斩!”
待乙、丙、丁三部兵马尽数出城后,赵佗看着胡亥肃声吩咐:“稍后,陛下随于臣身侧,与臣一同出城。”
“陛下务必留在臣身侧三丈之内,否则臣难以保证陛下安全!”
胡亥不想离赵佗太近。
但看着城外一眼望不到边的秦军,胡亥不得不策马抵近赵佗身后一丈,拱手诚恳的说:“有劳爱卿!”赵佗不答,只是紧张的吁了口气,而后喝令:“出城!”
五百名亲信拱卫在赵佗身侧,簇拥着赵佗一同离开城门,混入大军之中。
与此同时,秦军阵中。
杨熊眸光微凝,沉声开口:“立刻传讯陛下。”
“敌或欲于我部方向发起强攻,而后弃城奔逃,请陛下立刻驰援。”
“再传讯裨将苏角,请苏裨将率暂缓攻城,速率其麾下精锐来援。”
“盾兵上前、枪兵上前、弩兵退后,列阵三番,标高二!”
策马前驱至前部中段,杨熊目测着敌我两军之间的距离,断声喝令:“放!”
弩弦炸响之声骤响。
漫天箭矢自两军阵中同时飙射上天,在空中交织出一道华丽又危险的画卷后分别坠向敌军。箭雨之下,乙、丙二部伪秦将士在开明朗的催促之下发足狂奔,正面撞向杨熊军阵。
“杀!!!”
惨烈的嘶吼声响彻战场。
伪秦兵力数倍于杨熊部,但甚少有伪秦将士把开明朗所说封赏当回事,每个人都只求自保、不求立功,又是先攻一方。
杨熊部却深知他们的陛下不会亏待他们,更是出自漠南大营、刚与胡贼血战过不久的老兵,手中长枪如林,以逸待劳。
此消彼长之下,伪秦兵马竟是迟迟无法撕开杨熊部防线,饶是开明朗连声呵斥,攻势依旧绵软乏力。两刻钟后,秦军中军大纛自北侧奔行而来。
苏角也率三千重甲精锐从南侧杀奔而来。
看着乙部薄弱的侧翼,苏角舔了下嘴唇,握紧长枪振奋高呼:“我军虽已不能得先登之功,却可得斩首之功!”
“将士们,随本将冲杀!”
苏角手中长枪前指,三千精锐便簇拥着苏角一头扎进乙部侧翼之中。
与此同时,扶苏也沉声喝令:“弩兵听令!”
“目标敌军左翼,漫射!”
“前部前驱,配合友军三面包围!”
“左部急行,夺寿春城东城门,断敌退路!”
凡是老兵都能看得出,苏角、扶苏二部抵达战场之前的那段时间差就是伪秦一方从此地突围的最后机会如今三面包夹之势已成,伪秦将士要么退回寿春城,在城墙已经沦陷的寿春城中和秦军打巷战,要么就只能等待围歼!
“将军!额是老秦人!额心向大秦啊!莫要杀额!”
一名前排枪兵突然扔掉手中长枪,矮身冲进了秦军枪林之中,匍匐着爬向秦军,边爬边喊。余下伪秦将士也纷纷低呼:“此战没法打了!好在陛下仁义,不罪降卒,娃儿,快快跪地请降!”“袍泽们,陛下已至,吾等何必再委身于贼?随吾一同杀了军法吏,为陛下死战!”
“都给本将攥紧了手中兵刃、袒露左臂!陛下早有明令,此战反戈者依敌军头颅论算军功,如今我部非是要降,而是早早打入了敌军阵中!将士们,随本将杀贼!”
不远处的后方,胡亥猛的一拍马背,恨声低喝:“贼子!”
“朕就在此地看着呢!”
“这些贼子竞敢当着朕的面背叛朕!”
这种痛苦,何异于当面NTR!
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的NTR!
赵佗却是对此局面早有所料,当即低喝:“所有人,下马!袒左臂!”
“牵着缰绳向前走,混入请降士卒之中!”
胡亥愕然看向赵佗,声音震怒:“爱卿!汝难道……”
赵佗打断了胡亥的话头道:“兵不厌诈!性命为重!”
“末将若是果真要降,何必如此?!”
“快!”
胡亥终于安心些许,赶忙和赵佗一起下马,又试图袒露左臂。
但胡亥身上重甲的领口却不足以伸出一条胳膊来。
无奈之下,胡亥只能将手臂收进衣中,一剑斩断了左袖,而后再把手臂顺着断裂的袖口探了出来。赵佗没有刻意等待胡亥,胡亥只能牵着自己的战马赶紧往前跑,贴在赵佗身后混入一群左袒士卒之中,鬼鬼祟祟的往东溜。
战场之上早已敌我难辨,胡亥、赵佗所穿重甲又与阮凭的重甲款式相同。
即便偶有秦军士卒对胡亥等人心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