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沿着云梯上的阶梯进行攀登,阮凭一脚踩在一级阶梯之上奋力蹬踹,身体就随之上升一段,而后阮凭右手舒展抓住另一级阶梯引体向上,便将身体又猛的拉高一截。
寿春城的城墙高度不过五丈而已,阮凭的身高却已近丈。
一顿一突间,阮凭仰仗身高和臂展优势飞速攀升,仅只片刻便已登至云梯上段!
眼见阮凭亲自先登,瓯鸣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同时大喝:“能斩逆臣阮凭者,封侯!”
顿时,十余根长枪居高临下的刺向阮凭,阮凭却只是以右手抓紧云梯,左手持铜方盾前探横扫。“铛~铛铛铛~”
一扫之下,大半长枪都被扫偏了方向,仅剩两根后发长枪避开了盾牌,依旧坚定的刺向阮凭。但阮凭的单臂臂展逾四尺四寸(1米)!
即便枪尖已经越过盾牌,阮凭依旧有时间回扫盾牌,将这两根漏网之鱼也奋力扫开!
瓯鸣见状心中一沉,连声大喝:“无须理会旁人!”
“弓弩枪兵齐攻逆臣阮凭!”
阮充见之则是暴怒厉喝:“弩兵攒射!”
“弓兵点射!”
“都给本将狠狠的射!”
阮充部弩兵不再三番轮射,而是一股脑将所有弩矢全部射向城墙,让天上箭雨顿时更密集了两倍,压的城上敌军根本抬不起头。
趁此良机,阮凭赶忙两个大跳,终于冲到了城墙边缘,同时右手摸出腰间佩剑。
阮凭的佩剑长达七尺(1.61米),再加上单臂四尺四寸(1米)的臂长,即便只是手持佩剑也有着一丈一尺四寸(2.61米)的攻击距离。
相较于长枪的攻击距离而言依旧有些差距。
但在并不开阔的城墙上,却已足够!
大跨步踩上寿春城女墙,阮凭看也不看的持剑横扫,同时朗声大笑:“寿春城,本将又回来了!”这一次本将不再需要委曲求全的护卫贼首。
而只需要循着本心大开杀戒!
在臂膀巨力的催动下,剑刃稳准狠的斩断了一名守军的脖颈,而后余势不减的嵌入另一名守军的颧骨之中。
阮凭用力拔出手中剑,借旋身之势,左手盾牌狠狠砸向一名守军的头颅,顺带隔开了两柄袭来的长枪。仅只片刻,阮凭便阵斩三人!
但阮凭却觉得还不够。
远远不够!
居高临下的环顾战场、俯视敌军,阮凭终于看到了身穿重甲的瓯鸣。
阮凭当即冲向瓯鸣,嘶声怒吼:“吾乃越人阮凭!”
“谁敢与吾一战!”
同为岭南大营将领,瓯鸣怎会不知阮凭之名?
瓯鸣更知道,阮凭的副将之位不是靠指挥作战的军功堆砌出来的。
而纯粹是用先登、斩将、斩首的赫赫威名打出来的!
瓯鸣不自觉的后退,焦声呼喝:“列枪阵!”
“围杀叛臣阮凭!”
“敌将手中只有剑而已,都莫要慌乱,敢退者死!”
瓯鸣麾下将士同样惊慌,却不得不挺起长枪,试图用枪林阻截阮凭。
但阮凭反倒是不急了,而是就地转身杀向南侧尚未列阵的守军。
连杀带吓再加上拉扯,阮凭仅凭一己之力硬生生在城墙上杀出了一片空地。
阮凭的家兵也趁此良机迅速登城,同时将一杆长枪扔给阮凭。
“将军,接枪!”
探手抓住长枪,阮凭大喝:“汝等就地列阵,为后方袍泽争取登城之机。”
“来一伍袍泽持剑盾跟紧本将,随本将冲阵!”
脚尖踩地旋身,阮凭复又冲向瓯鸣,手中长枪猛然刺入枪林之中,而后双手握枪手腕一抖,便将枪尖抖出一片金色梨花,更以枪尖和枪杆打偏了面前枪林。
阮凭却没有趁势突阵,而是左手虚握枪杆,右手攥住枪尾奋力前推。
“啊!”
瓯鸣部的枪林距离阮凭还有一段距离,阮凭手中长枪却已洞穿了一名瓯鸣麾下枪兵的心口!双腿踩出灵活的步伐,阮凭始终让自己与瓯鸣部枪林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又有五名亲兵护卫在阮凭身侧,即便偶有明枪暗箭越过安全区,也会被亲兵的剑盾所挡。
瓯鸣部枪兵不断中枪倒地,却根本没办法发起反击。
什么叫长手打短手?
这就是真正的长手打短手!
“补阵!左翼枪兵转向中阵补阵!”
“补阵?补了又有何用,不过只是白白受死而已,我不想死啊!”
“这可是阮将军!仅凭我等有什么资格阵斩阮将军!”
六名枪兵躺在地上,要害中枪而死。
却迟迟没有枪兵愿意重新站上原属于他们的位置重整阵型。
阮凭见状突然顺着他自己打出来的薄弱冲入枪林之中,嘶声咆哮:“破阵!”
呼喝间,阮凭手中枪作游龙,接连点向面前敌军。
阮凭身后的两名家兵却比阮凭冲的更快,只是数步就抵近敌军身侧,手中剑毫不留情的刺向这些昔日袍泽。
而在更后方,刚刚顺着云梯冲上城墙的秦军也闻讯而来,尾随于阮凭身后奋勇前冲,用手中剑斩下一颗颗敌军的头颅,也为自己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