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吗!
刘榷摇头叹息:“刘某比兄台更希望此为戏言,只可惜,刘某所言绝非戏言,那些真勇士更是也在这考室之内,仅凭刘某一人之力,一旦遭遇这些真勇士,顷刻即败!”
吴觅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又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指,不确定的发问:“兄台的意思莫不刘榷揽吴觅脖颈的动作更用力了几分,爽朗大笑道:“弟兄理应知之矣!”
“刘某方才只是剑抵弟兄,却并未剑斩弟兄,反倒是因弟兄颇有些能力,故而希望能与弟兄并肩作战。刘榷双眼认真的看着吴觅道:“也唯有吾等并肩作战,方才能战胜那些强敌!”
“刘某欲与吴兄乃至于更多弟兄合盟,由刘某暂为盟主,待到那些强敌俱皆败亡之后,吾等再决一胜负,争那头名。”
“但无论是谁人夺得头名、面见陛下、入朝为官,都当将其他弟兄举荐给陛下。”
“弟兄意下何如?”
刘榷给出了一个共赢的思路。
最终或是刘榷得胜,或是吴觅得胜,亦或是之后参与合盟的其他人得胜,但无论是谁得胜,只要他们这个同盟中有人能得胜,余下的人无论战果如何都能被那人举荐给赢政。
简直就是胡亥挨雷劈一赢麻了!
吴觅颇为心动却又有些担忧的说:“此举,不合规矩吧?”
刘榷洒然道:“刘某看过再吏试的规矩了,并未明言不允许吾等合盟。”
“且诸国大战之际,合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吾等如今虽是演武却又何异于沙场争锋?”“合盟亦是常事。”
吴觅闻言再无后顾之忧。
更重要的是,吴觅很清楚,他已经败了,他能否继续参加吏试只在刘榷的一念之间!
吴觅当即看向不远处的法吏高声发问:“敢问上官,卑下是否已亡?”
刘榷赶忙高声道:“诸位上官,刘某方才只是以剑抵颈,未曾切下!”
“诸位上官看,这位兄台脖颈处并无草汁!”
刘榷、吴觅身后跟随的六名法吏面面相觑,显然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
六人凑在一起讨论半晌后,最终还是沉声道:“未亡。”
吴觅松了口气,也终于做出决定,拱手肃声道:“乌程吴觅,愿与兄台并肩作战!”
刘榷也露出灿烂的笑容,用力拍了拍吴觅的肩膀道:“乘丘刘榷,待到此战过后,刘某请吴兄吃酒去!”
在赢政和扶苏的眼皮子底下,刘榷、吴觅两支百人队竟是融为一队!
赢政见状轻笑颔首:“沙场合盟、以众欺寡,以口舌之力代兵戈之力?”
“即便此人最终落败,倘若此人能于仓促间说得多支兵马合盟,亦可谓贤才!”
“扶苏的眼光,不虚!”
谁说再吏试不能临时结盟了?
没说不行那就是行!
能说服本是敌手的其他考生临时合盟的唇舌,也真是本事!
扶苏却是微微皱眉:“此风不可长,否则以后权贵子嗣或会借势令庶民子嗣为其驱使,甚至是以权势逼迫庶民子嗣为其所用。”
“儿臣谏,召群臣再议再吏试之律,于下一次吏试时进行增补。”
赢政随意的颔首:“可。”
随着一众考生渐渐熟悉环境、探明敌情,一名名考生开始各展所长,或是以个人武力破局、或是鼓舞麾下将士对敌亦或是奇计百出以策争胜。
终南山麓附近各处都爆发出激烈的喊杀声,有多名考生聚集起数百兵力互相攻伐,其声其势竟是已有几分战场的血煞之气!
但在群山之中的一处山窝内,气氛却是一片岁月静好。
樊哙捧着一碗犬肉,对身边胡吃海塞的将士们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
“乃公的手艺不错吧?”
一众将士齐齐点头,欢呼道:“香!”
绝大多数考生都在争强求胜。
但那与樊某有什么关系?
来吃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