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哪能啊！”傻柱笑得开心，“是办结婚证！黄主任，我要和厂里三车间的刘玉华同志登记结婚，麻烦您开个证明。”
他掏出介绍信。
老黄一愣，马上乐了：“好小子！傻柱！这好事必须支持！等着！”
他麻利拿出专用信笺，蘸墨水写好盖了章，一边问：“日子定了吗？到时候得请咱们食堂的人喝一口啊‖”
“快了！定了日子您可得来！”
傻柱赶紧拿过介绍信，小心地对折好揣进贴身口袋，拍了拍放实诚。
脸上的笑有点绷着，带着股劲儿，转头就快步往连轧车间去。
朱永良刚离开不久。
李卫东正看报表，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抬头看是满脸喜气跑来的傻柱。
“卫东兄弟！正忙？”傻柱语气少有的亲热，站定还有点喘。
李卫东放下报表：“开好了？”
“开好了！”傻柱拍拍胸口，“现在就差那临门一脚！”
他看了看外面，“卫东兄弟，你看这赶时间去民政局，靠腿怕是来不及了，下班前够呛。
你之前应承的自行车……”
话没说完，意思很明白。
李卫东笑了，痛快地从腰带上解下串在红绳上的钥匙递过去：“喏，备着呢。
锁在门口了。
后座垫我新换了，稳当点。”
他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傻柱胳膊，“行啊柱子哥，手脚够利索！恭喜恭喜！这声嫂子我等着叫了！定了日子，我和陈雪一定去喝喜酒！你们好好过！”
傻柱接过钥匙，
李卫东的祝福让他心里热乎：“够意思！太够意思了卫东！酒绝对管够！到时候一定来！那我赶紧去了？”
话音没落，人已经风风火火转身跑了。
李卫东“路滑慢点”的话飘在风里。
傻柱骑上擦得锂亮的永久牌自行车，一路飞快。
车轮碾过厂区路、胡同土道，最后在民政局门前停住。
他按厂办刘姐说的窗口排队，刘玉华已经等在走廊。
傻柱看到她，紧走几步上前，扬着介绍信，声音带着兴奋：“玉华！办出来了！快！”
办事员大姐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员工，核对材料，看到傻柱略显老相却红光的脸，再看看一旁温和朴素的刘玉华，笑了笑：
“何雨柱同志，刘玉华同志，两位都是咱轧钢厂的，挺好，互相帮扶进步，日子肯定稳当！”她利索地蘸印泥，在两个崭新的红本子上盖下公章。
钢印轻响。
傻柱接过两个小红本，翻开看看里面贴着的两人登记照片，印着“结婚证”的字样、各自单位姓名和大红章。
一种复杂的感受涌上一一有点释然，有点沉甸甸的责任感。
他“啪”地合上本子，声音干脆。
把其中一本递给刘玉华：“拿着！咱俩……合法了！”
刘玉华双手接过，小心翻开抚过那几行字和红章，眼眶有点发热，赶紧抹了下眼角，抬头对傻柱露出个又羞又喜的笑：“嗯！”
夕阳西下，四合院被映上一层暖光。
家家炊烟升起，饭菜香和煤烟味混在一块。
傻柱一手扶着他的二八杠，一手拉着刘玉华，刘玉华有点不好意思，但傻柱坚持拉着，从院门外进来。他还故意拨了下清脆的车铃。
“哟！柱子！回来啦！这是弟妹吧？”倒水的三大妈首先看到，停下活儿打量着刘玉华。
摘菜的二大妈和其他几个邻居也好奇地看过来。
几个玩耍的孩子也停了脚步。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刘玉华脸腾地红了，下意识想往后躲，傻柱却攥紧她的手停下车子，随即举起小红本，声音挺亮：“大伙儿瞧瞧！从今天起，我何雨柱！”
他拉过旁边红着脸的刘玉华，把小红本展示了一下，面对众人，“也是有媳妇的人了！正正经经的！刘玉华！我媳妇！也是咱厂工人！双职工！今儿个，我俩领证了！”
“好哇傻柱！恭喜恭喜！”
“柱子哥，速度够快！”
“双职工，稳当！”
“新娘子！欢迎啊！”
祝贺声、笑声响起一片，邻居们围上来。
秦淮茹放下洗菜盆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傻柱！玉华妹子！太好了！恭喜啊！证领了心就安了吧？”刘玉华看到秦淮茹放松了点，感激地点点头：“秦姐…”
后院的聋老太太被一大妈扶着也挪到月亮门口。
老太太眼睛挺尖，眯着眼笑眯眯地上下打量刘玉华，朴素的工装、齐整的短发，身形结实，眼神温和。老太太点着头念叨：“好……好啊……柱子找了个好丫头……看着就稳当……”
她慢慢抬手，费劲褪下自己手腕上一个洗得发白的旧玉镯子，不由分说地往刘玉华手腕上套。刘玉华有些惊讶无措，傻柱赶紧扶着老太太劝：“老太太，别别……这太贵重了，不合……”聋老太太固执地摇头，用力拍拍刘玉华已经戴上了镯子的手腕。
傻柱刚从那股兴奋劲冷静点，看到老太太这传家宝似的镯子，心里也是一惊。
他小心扶着老太太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