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岭深处,三一旧址依山而建,悬崖峭壁间,殿宇楼阁若隐若现。
几十年的风霜雨雪,让青砖黛瓦覆满青苔,石阶被岁月磨平,曾经的第一玄门,如今只余断壁残垣,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与寂寥。
这里地势险恶,施工难度极大,没人知道当初三一门的老祖为何选择在此处建立门派。
多年来,不少圈子外的人想接手三一旧址,可每逢开发拍板的节骨眼儿,前来考察的人总会遇见各种各样的状况。
虽说最后大多有惊无险,但却没人敢生出接手此处的心思了。
有人说,这是三一冤魂在作祟。
心里门清的人都知道,故去之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活人做了什么,就不好说了。
山洼子的谷底处坐满了人,小板凳一个排着一个,占据了四面八方,将李慕玄紧紧围在中央。他的旁边是一个大铜锣,自锣声响起的一刹,收缘仪式就已经开始了。
为期七天,在此期间,同收缘之人有仇怨的家伙,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第一天的当日,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部到齐。
“豁,还真是热闹啊!圈子里的大人物们,有多久没这么聚在一起了?”
前排小马扎上,“两豪杰”的丁蝙安正同那如虎交谈着。
“前不久刚聚过,三个月前的罗天大醮你忘啦?”
“那不没工夫去掺和嘛?”丁蝙安抬手遮住山间洒落的日光,在人群中扫视着,找寻某个人的下落。“找谁呢?”
“你刚刚不是说罗天大醮嘛,我看看当时的优胜者在不在现场。行走江湖那么久,机关术我还没对上过。”
年少时的丁蝙安,觉得自身太过弱小,一块石头一片玻璃都可以伤到自己,因此潜心学武,希望世上再无能伤害自己的东西。
成年之后,他的观念再度改变,希望世上再没有“人”可以伤到自己。
这几年修习百家艺,赢得了一个“豪杰”的称号,在外人眼中,他成为能够追赶“一绝顶”的两人之一了,可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人依靠机械,同样可以伤到他。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试一试,把对“机械”的恐惧从认知中排除。
为此,面对当今墨门的门长是必要的。
那如虎摆出一副死鱼眼,大无语地回道:“得了。人家哪有时间招呼你啊,真当这异人江湖打打杀杀,谁都得卖给豪杰一个面子?”
“唉?”丁蝙安摊开手,“你这十佬不能想想办法,说实话,老那你真就不感兴趣?这几年老打你,我实在有点腻了。”
“我当然感兴趣啊!”那如虎坦诚回道,“可你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嘛,材料领域大家,量化投资领军人物,医学上也大有来头。”
“为了配合机械手臂一类的产品,我听说墨生科技正在研究脑机植入。真要做成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玩意儿就能连接想象与现实,普通人依靠“意念’操控肢体都没问题了。”
“到那时候,什么截肢的、瘫痪的患者,不知道会迎来多少便利。”
“人家以后是什么交际圈子啊,凭什么和你玩打打杀杀的。十佬?十佬算什么东西?真要一个桌子上吃饭喝酒,十佬够不够当副陪的啊?”
丁蝙安嘴巴一撇,被驳斥的哑口无言。
他双手搭在脑后,叹气道:“无聊,无聊喔~
那如虎回道:“我给你支个招,去买几个墨门的傀儡。一个不够耍就多买几个。”
“没钱啊。”
“异人界的街溜子是这样的。”
“老那。”丁峒安不怀好意地朝旁边瞅了眼,“你吸古阁的文玩送我几个呗。”
“滚蛋!我阁内可都是老东西,一件新的都没有。”
“抠,纯新的我还不要呢。”
丁巉安双臂抱起,继续审视周围的看客和来人,以消解心中的无聊和烦闷。
从清晨到日薄西山,一天过去了,百来个看客中无一人向前了却因果。
李慕玄缓缓起身,钻进了山谷中一个被藤蔓遮蔽的大洞,守着一个垒砌的小石堆躺了下去。南不开。
课堂的气氛有点沉闷,课件PPT一页一页翻滚,授课老师讲得小心翼翼,生怕犯了什么错误。有个精通计算数学的学生在,讲起课来,压力几乎赶上了校领导来旁听。
呼
韩舒熬完了课堂,替老师松一口气,没等收拾好课本笔记,扭头看见了门外等候多时的诸葛川老教授。“老师?”
诸葛川笑着招手:“有个事情或许要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课题研究还是论文?”
“都不是,甚至不是本专业的事情。”
韩舒怀揣疑惑,陪诸葛川返回了家中,打开门,一个穿着白衬衣、背带裤的身影哭喊着围了上来。“大姑父,你可得帮帮我啊!”诸葛白说道。
“小白,你都多大年纪了,遇事流鼻涕、淌眼泪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韩舒一把按住了白的头顶。“我没法子呀。”
听诸葛白说,前不久他报名了青少年组的国际机器人大赛,负责指导的老师则会参加更高端的交流赛事大赛于八天后的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