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明珠夫人见庄渊低头沉思，久久不语，等了一阵后，轻声开口道：“大司马可是有问题？”庄渊的头脑风暴暂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眼前的明珠夫人，想了想说道：“夫人的提议确实不错，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明珠夫人好奇道。
庄渊伸出一根手指，认真道：“信任问题，白氏一族毕竟是幛国人，而夫人更是地位尊贵，说实话，跟你们合作对我而言，风险可不小……”
明珠夫人闻言沉默，过了片刻才道：“那我们要如何让大司马相信呢？”
“首先第一个，厂一一咳，工坊得建在楚国，所有产品的制作必须在楚国完成，韩国以及他国只能进行售卖……”
简单说，就是白氏一族必须在楚国投资建厂，而不能在韩国或者其它国家投资建厂。
当然，作为回报，庄渊也告知，楚国会提供政策上的大力支持。
明珠夫人仔细的听完记下，心中很是惊讶，她没想到庄渊竟然如此敏感，居然一开口就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其实白氏一族只是想跟庄渊合作，加深联系，一是为了做生意，二是为了以防万一未来出现变故，家族还有一条退路。
因此白氏一族，或者说明珠夫人一开始提出的方案，就是楚国这边提供材料，然后白氏一族负责生产销售，至于工厂本能的自然是选择在悼国。
但现在庄渊直接就把这个方案给否掉了，要求厂子必须建在楚国，这意味着白氏一族得拿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到楚国去投资了。
明珠夫人听完这一条要求后，对庄渊道：“这件事妾身需要跟家族中好好商议，一定尽快给大司马一个回复。”
这并非是敷衍，而是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明珠夫人还真不能一个人做主。
庄渊也知道，所以点了点头，伸出两根手指，说道：“至于第二点，那就跟夫人你有关了。”“我？”明珠夫人一愣，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庄渊嘴角一勾：“没错，在这件事中，夫人可是关键的一环，你负责的可是这个产业中至关重要的研制，如果要合作，夫人你……也得来楚国。”
“什么？！”明珠夫人美眸一下睁大，她万万没想到，庄渊不仅要白氏一族在楚国投资，还要把她也打包带走。
一瞬间，明珠夫人甚至以为庄渊在开玩笑，可她看着庄渊的样子，并不像在说笑。
愣了一会儿后，明珠夫人揶揄道：“大司马可知妾身的身份？”
“知道。”庄渊十分淡然，“但这件事我并非开玩笑，夫人可知道，什么生意最为赚钱？”明珠夫人好奇的问：“什么？”
“垄断！”庄渊眼睛一眯，“尤其是技术垄断，夫人的手艺，制香的技术，必须保证只此一家，如果夫人在辑国，距离楚国千里之遥，我可不会放心啊……”
明珠夫人没想到理由竟然是这个，少许才道：“大司马可真是会为难人，妾身身为棘国夫人，又怎么可能前往楚国呢？妾身可以保证，制香的方法绝不会泄露给外人知晓，这样如何？”
庄渊平静道：“我不相信承诺的利益，只相信能掌握的利益，而且此事事关重大，没有商量的余地。”听到庄渊所说，明珠夫人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能察觉到，庄渊不是开玩笑，对方那眼神十分认真，而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和冷漠。
明珠夫人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谈到如此尴尬和出乎意料的地步。
如果面前坐着的不是庄渊，恐怕她都想杀人了，要知道刚才那些话，从某方面来说，可是相当侮辱人的。
毕竟她的身份可是辑国夫人，要拐走一国夫人，只有一种可能一一成为俘虏。
比起前面让白氏一族到楚国投资建厂，明显庄渊的第二个要求更加离谱，而且几乎不可能答应。而在庄渊看来，这很正常，哪有让一个研发人员待在别的国家，然后替自己做事的道理。
至于明珠夫人的身份，其实庄渊也考虑过，不过仔细想想，要让一个人“消失’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操作得当，不引起政治风波，外交爆雷，两国冲突就行了。
要做到这一点，如果是类似秦国或者赵国这样的国家恐怕很难，但幛国嘛……那可就轻松多了，可操纵的空间也大多了。
就比如倡后和明珠夫人，庄渊要从赵国弄走倡后，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要从棘国让明珠夫人“消失’，却并不算毫无办法。
当然了，哪怕明珠夫人不答应也无妨，因为今天跟对方这么一聊，他脑海中被激发了很多想法，这些想法不一定需要白氏一族和明珠夫人才能完成。
有些东西，并非不能替代的。
沉默良久，明珠夫人还是问了一句：“大司马，此事……真的不能商量？”
庄渊淡淡道：“夫人，我直说吧，你今天的意图，或者说白氏一族的意思我很明白，或许你们以为，这只是单纯的一场交易，在商言商，各得其利。”
“你们是不是认为这是在跟我庄渊做交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错了，我是楚国丞相和大司马，自然我所代表的是楚国，因此我个人的利益绝不能凌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