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值得你救的,小师哥哥。”
“我和你一见如故,你还这么小,我看着你心疼。小河你听着,你不该放弃可以挣脱困境的任何机会,你要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要考虑太多,只要你想走,我会帮你,带你离开楼兰。”
乌施微要带走他的态度决绝,让小河有些感动又有些迷茫。他现在不能走,他不该拖他们的后腿,一个劲的麻烦人家。所以他还是拒绝了。
“小师哥哥,您不能卷入楼兰的祸乱之中。你快走,不要救我,我…”
小河抓起桌上的刀对准自己,怒道:“如果你们非要救我,还不如让我直接死在这!你们快走!”
乌施微被她突然的动作吓懵了,她结结巴巴的想上前:“小…河,是我考虑不周全,你不要冲动。我不强迫你了,把刀放下,我会走的。”
乌施微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决绝。他明明是恨楼兰的,却又想留在楼兰。他明明过的不好,为什么非要留下甚至不惜以命相威胁。
这孩子瘦了许多,脸色惨白惨白,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眼下发青,看着很是疲惫。拿着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又道:“真的,我不骗你。”
乌施微又强调一遍,小河才把刀拿离自己的脖子,但他仍旧攥着。
乌施微一步步靠近,从腰上的荷包里取了个瓶子,远远的递给他。
“你呀,把这个收着。”乌施微给了他一个小玉瓶,“你把这个当糖丸吃啊不苦的,一天吃一颗,补补身体。你看着身体太差了。还有这个…”乌施微又塞了枚铃铛给他,“这东西不起眼,你把他编在手腕或者头发上,如果遇到危险摇响它立刻跑,可救你一命。”
“哥哥…”
小河不是故意要和他撇清关系的,他泪珠子刷的掉下来。手里的刀也拿不住了。捧着东西不知所措在原地愣着。
乌施微上前来拍拍他的手,柔声道:“收下,你不能出事,一定要好好的。”
“我知道。”小河将刀丢了,撩起一缕头发,把铃铛细细的编进去。
他垂眼将眼泪隐去。然后抬头冲着她笑得灿烂。
“好了,哥哥你看。”他偏了偏头主动靠近,“我会好好收着。”
铃铛垂在发丝中,隐秘而小巧,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着。
乌施微眼眶发酸,为他整理了下头发,抱了抱他,默默道:“必要时,你就把铃铛分成两半,一半放在那人心口,另一半你自己拿着。这叫同生共死,他就不敢伤你。”
小河懂她的意思,这是万不得已才要用的办法。
小河笑了:“嗯嗯,我记得了。”
到了分别之时,小河看着他们同行离开。默默想着,此去一别,大概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他抿紧嘴唇让自己忍住不挽留他们,心里越发难过。
乌施微在踏出屋门一刻转头:“我还是那句话,虽然你不爱听,我还是想告诉你,公主出嫁前夜我会来此等你。你若改变心意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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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遮掩,乌施微再次混进王宫,躲在屋顶处等待小河到来。
公主大婚前夜,王宫格外喜庆,防守也很松。国王设宴邀请所有人喝酒,小河和其他奴隶都有幸喝到了楼兰新酿的葡萄美酒。
王宫里欢声笑语,酒肉飘香。宫外更深露重,乌施微坐在房顶,手搭在腰间的刀上,忧心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乌施微等呀等,等到夜幕低垂,繁星点点,等到宫人们打扫清洗厨房,仍旧没有等到有人过来找她。
他不愿意跟我走。
乌施微这样想着,心情越发低落。
为什么他要留下来,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走?他就这么喜欢楼兰?
她按着刀的手也垂了下来。但是她固执的没动,她想看看是不是他有什么事耽搁了。
直到天空破晓,最终也没人过来。
第二天,公主大婚日。
她是被吵醒的。温拂柳坐在她身边看向喧闹处。
乌施微揉揉眼睛,满脸疲倦,声音带着嘶哑:“开始了?”
他回过头递上一袋水:“嗯,轿子快要到宫门口了。”
乌施微捏着牛皮水袋,垂眼道:“他没有来,我以为他会来的。”
“毕竟他现在是楼兰人,可能是对楼兰有感情吧,怎么会被你劝走呢?”
乌施微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的眼神看着他,问出自己的困惑:“楼兰对他而言应该是侵略者啊,为什么会有感情,就因为他在这里待了几年?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找准机会杀了那位国王然后逃跑!可是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他不愿意走!”
温拂柳安抚道:“殿下,您有没有想过乌越和楼兰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存在,哪里都不是他的家。就像这沙漠里,所有生物都在努力活着,换个地方反而会加快消亡。您觉得恶劣的地方,他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