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2 / 3)

想必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他就会彻底将她这个萍水相逢有点交集的人放下了。

等到一年后,她再回来,说不定他也已经有女朋友了,说不定偶尔遇上,还能平静地互相问声好,当个点头之交。

温萝脑子乱哄哄的,七七八八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怎么想怎么都是自己走了对这个也好、对那个也好,对所有人都好,念头也越来越坚定,翻身下床开始收拾行李。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她的身子骨其实还是有些疲惫的,但她就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温萝头一回,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果断和行动力,收拾到一半有些累了,便拿着手机浏览适合长居的民宿或向外出租的公寓。

不过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房子也定好并通过中介签好了合同,行李也基本收拾妥当。

因为要长时间在外,无需拿太多东西,有需要的可以直接去当地置办,于是温萝也不过收拾了一个大行李箱,将自己必要的电脑设备之类的带上,常用的用品带好,基本也就完工了。

急病刚愈的身子还有些虚弱,温萝坐在行李箱上轻喘了口气,擦着最晚时间的边订好傍晚飞机的最后一张票,手机搁到一边,慢慢地环顾四周。

一个人果然还是自由的,无需顾忌太多,没有什么牵扯挂念,想如何就如何,不像梁斯珩,哪怕只在外出差几天,还要挂念着家里的猫怎样——

怎么又想起他了。

温萝拍了下脑袋,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找了些干净的布来,将自己一些放在外面的宝贝谷子仔细盖好,卧室的被褥等等通通盖好防尘。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轻声而规律地响着,基本整理好后,温萝走进书房坐到桌前,从抽屉里拿了一张信纸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一笔一画将想说的话慢慢写下。

她记得梁斯珩离开的时候车子是往小区外开的,路上也有打听到他元旦要回家,那他现在,应该是不在家的。

温萝规规整整地折好信纸,拖着行李箱下楼,走到梁斯珩家的门口,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将信封放到地上,随后,转身离开。

————

梁斯珩把温萝送了回去便开车回家。

进门的时候,天色将将大亮,家里一片安静。

他那对父母应该还没起床。

梁斯珩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无奈,脱下衣服走进厨房,熟练地开冰箱拿菜板,给三人做早饭。

像是提前掐好表一样,在梁斯珩关掉抽烟机,把熬好的粥端上桌时,陶希和梁穆一前一后打着哈欠下了楼。

不等梁穆说什么,陶希先一眼看到了梁斯珩眼底的青色,心疼地上前摸了摸他的脸:

“儿子你不会昨晚一晚上没睡吧?想想你也快是有媳妇儿的人了,本来岁数就不小了,再熬的把一张好脸皮熬没了,我这辈子还能有儿媳妇吗?”

饶是梁斯珩习惯了母亲的不着调,此时也有些哭笑不得,对梁穆凉凉的眼刀视而不见,揽着陶希的肩将她送回座位上,随后在对面坐下。

听母亲提起温萝,梁斯珩不可避免地便想起了昨晚的闹剧,一时间尚好的心情也有些维持不下去,沉默片刻,拿起筷子。

陶希敏锐地察觉到梁斯珩的不对劲,往他碗里夹了筷小菜,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这是?被甩了?”

梁斯珩却没什么心情说笑,被母亲问起,气息沉下了两秒,低声问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对亲生儿女那么狠心的父母吗?”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问,梁斯珩也是知道的,只是在父母面前,他也像是再平凡不过的儿子,向自己的父母倾诉一番心底的烦闷。

陶希也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梁斯珩简单将昨晚的事说了两句。

“她因为那样的人心情不好暴饮暴食,我还是忍不住去拦她,虽然最后还是生病了,”对于温萝的私事,梁斯珩只是略提了一点便一掠而过,“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待她,明知不该替她做决定,不该擅自左右她的想法,但有时候看她那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又忍不住想要开口拦她。”

陶希忍不住叹气。

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一直都是为自己的儿子骄傲的。

只是她这个儿子啊,虽然对人对事都格外周全,但心里总是淡淡的,很少有什么能放在心上。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瞻前顾后、多思多虑的模样。

“跟每一个人的相处模式,不一定非要强求相同的,”陶希撑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说道,“就像你跟她,昨晚她伤透了心,未必不知道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但她还是那么做了,因为心情不好需要发泄,此时什么病痛折磨都要短暂地排在后面。所以这个时候你与其去阻拦,不如由着她发泄一次,尽情吃个痛快。”

“至于别的时候又该怎么做,不一定必须要走极端,看她喜欢怎样的相处,是喜欢被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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