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淬了冰:“若是老夫不应呢?”
“那也无妨。”
温禾放下酒杯,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只是此去辽东路途遥远,郑公这些年树敌不少,前隋旧部恨您叛隋,朝堂对手盼您早死,真要没人照看,您这九个儿子,还能有几个陪您走到崇州?”
这绝非虚言。
也不是温禾特意的威胁。
若他撒手不管,这一路必定凶险重重。
卢氏让郑五娘演那出戏,何尝不是看透了这点?
郑元璃自己,又何尝没想过?
温禾话音落下,牢房里又是一阵死寂。
郑元瑶缓缓坐下,枯瘦的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掂量着什么。
许久,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说道:
“某要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