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莓果解释目前复杂的情况,她的小脑瓜里从来没有DNA这个概念,甚至连他自己都还迷迷瞪瞪跟在梦里似的。他叹了一口气,望着莓果的眼睛认真说:“果果,从现在开始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起死回生,你也不记得我们了,但我们一直都记得你。”“爸爸妈妈很爱你,你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莓果呆愣愣盯着封辞一张一合的嘴巴,噢,铁锅炖大鹅呀,封哥又疯掉啦。封辞看出她在发呆,无奈的点了点她眉心,“得了,走吧走吧。”大
“哥,你还没走?”
车里的白铭摇下车窗,一脸吃惊:“你下来干什么?”“去机场。“封辞装模做样的瞟了眼时间,“哥,既然你没事,不如送我们去机场吧,谢谢。”
“你去机场干什么,你要飞哪儿去?“爱弟心切的白铭脑洞大开,把自己给惊出一后背的汗,“你不会是想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了断余生吧??”封辞”
封辞拉开车门,抱着莓果坐了进去:“我爸妈七点落地,我去接机。”白铭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小姨姨夫今天回国?”这个爆炸性消息他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小姨的病是不是好了?那他胡思乱想,疯狂给小姨夫打电话算什么?算他时间多?白铭把所有疑问暂且压下,尽职尽责当起专车司机。一号航站楼接机囗。
虽然封辞提前给莓果打了预防针,做过心心理建设,可当高大冷肃,浑身上下充斥着上位者威严的封琛出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巫立马顺着封辞裤腿往爬,一头埋哥哥的颈窝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别说莓果,封辞自己也有点犯怵,阔别几年的父亲比印象中的模样更加难以亲近,那样冷冽磅礴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唯独在望向身旁的乔桐才显露出柔情与温和来。
封辞遥遥呆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乔桐,视线逐渐模糊,妈妈比出国前瘦了许多。
“小桐,你慢点,别着急。”
封琛一路护着妻子出接机口,不一会儿,妻子仿佛被人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封琛抬眸,与封辞四目相对,他上下打量着儿子,还算满意。臭小子,长得跟他一样高了,看来有在好好照顾自己。“爸,妈。”
“嗯。“封琛幽深的目光移到挂在儿子身上的小鸵鸟上,“这就是我…“孙女?“小,辞。"乔桐纤细清瘦的身形一晃而过,细瘦的手腕抬起,却又近乡情怯的停在半空,望着封辞艰声,“妹,妹?”封辞眨掉泪意,挤出一丝笑容的点头:“妈,您没看错,是小苦瓜回来了。”
乔桐霎时泪如雨下,轻颤的喊:“宝,宝。”封辞晃了晃怀里的莓果,低声耳语:“果果,爸爸妈妈来了,你回头看一看,不怕。”
“宝,宝,是妈妈。“乔桐含着泪呼唤,强忍母亲抱住孩子的本能等着莓果回头看她一眼。
有人在哭。
莓果小心翼翼把脑袋拔出来,回头一瞅,便再也挪不开眼睛了。好漂亮的阿姨!
漂亮阿姨在哭。
手足无措的小孩儿揣着小手,她要哄一哄阿姨吗?乔桐颤抖的朝莓果伸出手,迫切的想要抱一抱这个从小就离开她的孩子。“我,我是,妈妈。“她努力说着。
见到莓果前,封琛认为是妻子思女过度产生的臆想,可当他亲眼看见莓果,他竟然和妻子有了同样的感觉,心口莫名酸痛,有个声音告诉他,那就是他早夭的小女儿。
苍天有眼,他们的宝贝女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