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这话传出去,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闲话来。”
顾眠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清亮。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不该惹你。可谁让你如今这般亭亭玉立,再不是当年那个扎着小辫子、躲在金姨身后偷看我的小姑娘了?现在长大了,脸皮薄了,自然不能随便逗了。”
醒黛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
金姨是父亲的故交,还是他结拜的义妹。
按理说,她喊一声“姑姑”。
可金姨笑着摆手制止。
“可别这么生分,听着倒像是见了外人。你们喊我一声“金姨’,也更亲近些。”
她听父亲提过,金姨是他在灵州城认识的。
那会儿他独自一人赴灵州办货。
人生地不熟,便在街上雇了个向导带路。
那人便是金姨。
那时的金姨孤身一人。
她在城里靠带路谋生。
父亲初到灵州,举步维艰。
全靠她引路,才没吃大亏。
父亲在灵州待了一年,也雇了她整整一年。
那段日子,他们谈生意,聊市井,说人生,渐渐成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