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曲祺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看清他脸的那一刻,她仍无法克制地心潮澎湃,下车时差点跌倒,关车门时又差点夹住衣摆。
她笨拙的样子全都落在谢闻眼里,他站在路边,轻轻笑了一下。
祝曲祺脚步凌乱地跑到他跟前,没能控制住,喘了好大一口气:“你等很久了吗?冷不冷?”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里面一件半高领的深灰色毛衫,肤白得如同覆了层冰雪,活脱脱一个冰雕玉琢的人。
“没有很久。”谢闻注视着她,“刚刚一直在店里。”
祝曲祺注意到他身后有家咖啡店,顾客不多,暗黄色的灯光有些昏昧。她抿了下唇,说:“你怎么突然来嘉城了?是有工作还是……”声音卡了下,低了些许,“来找我的?”
谢闻没找借口,坦白道:“来找你的。”
自从挑明了心意,他倒是不再掩饰了,祝曲祺却不太适应,脸一下烧了起来。她纯属是明知故问,早知道就不问了。
祝曲祺无意识地抓了抓头发,耳垂上紫水晶方糖耳钉闪闪发亮:“你有安排吗?没有的话,我带你逛一逛?这边挺多好吃好玩的。”
谢闻:“那就拜托祝导了。”
“祝导?”
“导游。”
祝曲祺笑了笑,她理解成“导演”的“导”了,还在想自己怎么成导演了:“谢总,你真的不冷吗?可别低估了嘉城的气温,稍不注意就感冒了。”
“你担心我?”谢闻看着她,目光温柔而深邃。
祝曲祺抛出万年不变的借口,虽然烂,但好用:“你是我的甲方老板,担心甲方老板的身体状况,是理所应当的。”
谢闻面色平静,不反驳也不表示认同。
祝曲祺变戏法一般,从她那只堪比百宝箱的包里扯出一团棕色的毛绒绒的东西。
谢闻还没看清她拿的是什么,她突然抬高两只手,踮起脚将那东西罩在他头顶。
软乎乎的触感包裹住他的脑袋,谢闻听见祝曲祺语调轻快地说:“这样是不是暖和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