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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下午快申时,店里才清净,晏潆潆一整天几乎没挪过位置,这会儿腰酸腿疼浑身不适。她按着腰算了算账,今日写了十一封信和契据,看了两个病人,收入七十五文。上午那会儿她特别开心,不管多少,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挣钱,此刻数数铜板,着实有些沮丧,一周七日大多时候都没生意,唯一一日从早忙到现在才这点收入,若不是朗郁不催她房租,也就刚刚够吃饭。

想到吃饭,她赧红了脸。自从搬进这处宅院,都是朗郁采买做饭,她以前从未近过庖厨,现在有心学□□被朗郁嫌碍手碍脚,最多帮他打个下手,洗洗菜什么的,还被他嫌弃又慢又费水。

朗郁虽能做熟饭菜,手艺其实平平无奇,做了几次后遇到复杂点的菜式便到柳婶的饭馆去买,一来二去习惯了隔三差五去饭馆买上现成,自己只做点简单的蔬菜,他又不要晏潆潆的钱,只说自己想吃,买多了吃不完让她多吃点。

晏潆潆在心里叹口气,若是按照朗郁吃饭的水准,她挣的这点铜板吃饭都不够。她收好了钱,到天井里看了看,没看到朗郁人影,又到他住的正房瞧了瞧,也没有踪迹,后院马匹尚在,都这个时辰了,他就是看热闹也该回来了。

门前街面上已没几个赶集的人,晏潆潆估摸着不会再有生意,锁了门便上街寻找。总共三条街巷,她急匆匆转了一遍仍没看到朗郁的人影,心里莫名有些慌乱,虽知道他本事高强不会有甚危险,可一声招呼没有还是让她记挂,她又转回自己店铺,门口只有她和自己的影子,她站着发了会呆。

牛牛看到了她,高兴问:“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可不可以带我去?”

他在包子铺给阿公阿婆帮忙了大半天,这会闲了正想出去玩。

晏潆潆道:“哥哥不知去哪儿了,我去找一找”。

“我看他往村口走了,你去村口问问”,张婶道。

“小黄可以嗅到,我带小黄陪姐姐找!”牛牛嚷嚷。

晏潆潆便让牛牛的小黄狗嗅了嗅朗郁的衣物,二人带着小黄狗往村口走。村口晒太阳的老阿公老阿婆早就认熟了二人,看到晏潆潆走来刚开口询问,便指指石板桥下的溪水:“往上游走了”。

小黄狗带路,晏潆潆和牛牛顺着溪水往上游走。前面有些担心,但这会知道有人看到朗郁,晏潆潆稍稍安心了些。

“姐姐,你和哥哥会不会成亲?”牛牛突然冒出来一句。

晏潆潆脸红,幸好牛牛只是一个小孩,她脚步丝毫未变,镇定问他:“牛牛,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们住在一起,哥哥才消失了这么一会儿,你就着急找哥哥,我只看到过我阿娘才这么着急找我阿耶”。

“不是,我和哥哥是亲人”,晏潆潆红着脸解释,“你见得太少,譬如你有弟弟妹妹,你若突然见不着他们也会着急找的”。

她真的很着急么,连牛牛这么个小孩都看出来了?她和他是亲人?这是她所想么,晏潆潆摇摇头,把理不清的思绪驱散。

“我有姐姐!我以前晚回家只有我阿耶出门找我,姐姐从不找我”,牛牛不太相信,还笑出了声,笑声像清脆的铃铛,“我阿婆说,你们会成亲!”

晏潆潆脸更红了,敢情周围街坊都看出来了,只有他俩自欺欺人?

“牛牛,你再乱说下次姐姐不带你玩”。

“我阿婆和我阿公说的,我没有说!”牛牛涨红了脸,突然又兴奋拍手,“那不是哥哥吗?”

这儿离小镇有些距离,小镇后绵延群峰的山口近在眼前,溪水哗哗,清灵澄澈。

朗郁中午出门后遇到闲人就打听谢天师,发现这里的人无人不信,乡亲即便自己没找过谢天师身边总有熟识的人找过,并且都认可其十分灵验,据说包子铺的张叔就是算过才舍弃了老家的田宅,到镇上租铺面做生意的。

他本不是相信神佛之人,过往的人生从未对佛或者道或者神仙什么的有任何敬畏之心,不然也不会做杀手心安理得,这么多年信的只有自己,甚至他人对鬼煞名头的畏惧让他偶尔还有点得意。

可不知怎的,因为和晏潆潆有关,他就患得患失起来,越问越沮丧。

茫然之时,看到有人围着摊贩抢买螃蟹,说这儿的人过中秋都吃这个,他便凑上去买了些,又问了吃法,拎着网兜找到水源的上游仔细地清洗,其实是想寻个安静地方静静心神。

这会儿他也想明白了,既然他有这个担心还挥之不去,那就让时间来给答案。反正宅子是他的,人也住在宅子里,她不讨厌自己,又没有心上人,便是有这个苗头,他打跑了便是。

这样一想,他沉闷的心情渐渐轻松起来,晏潆潆和牛牛走过来时,他早就看到了,抓紧时间刷洗了螃蟹,拿起网兜脚步轻快地向她俩走去。

“阿郁,你怎么在这儿?”

“哥哥,姐姐到处找你!”

晏潆潆和牛牛几乎同时说。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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