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又时时提醒自己多么的无能。他一改过去相处时的克制和隐忍,不时关心她的各种感受,可她渐渐不接茬,大概不仅是因为朱天骥说了什么。
和一个杀手在一起,会有幸福可言么,他心中刚刚绽开的花迅速地萎了下去。
“我要去越州祖籍老家,你接下来去哪儿?”当初他俩约定一起离开潭州,现在离潭州已山远水远,他俩终有分别的这天。
纵然他俩有过一些暧昧的眼神,有让她心动的话语,让她开心的举动,但幸好只是一丝丝,一缕缕,如天上浮云,好看但风吹吹便散,将这些美好铭记心底也是很好的。
“越州,那儿有你的亲人?”
“没有”。
“那你去那儿做什么?”
“我家人说那儿民风淳朴,让我在那儿安心生活,做个普通的妇人”。
“你要在那里安家?”
“是,我家人希望我在那儿找个读书人,成家过普通人的日子”。
“只能是读书人?”
“是,也许哪天天子垂怜,我家的事或许有转机,读书人可以考取功名或者被举荐”。
其实家人未有如此说,但晏潆潆此刻就想说给朗郁知道。
朗郁的心沉到了最深的寒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