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千辰睿反应,连轩利索的从女子怀中抽回自己胳膊,脚尖一点,人已翻入阁内……
殊清将谭怡安置妥当,梅就在门外急急的敲门。
他气的不想去开,又怕声音吵着谭怡,遂不悦的去开门。
梅儿见门打开,就要往里冲:“主子可还好?”
“没事了,只是他这几日没怎么休息,这会睡下了。”殊清拦住梅,转身合上门,又问道:“前院有人?”
梅儿狐疑的瞪他,立即屏息静听,察觉有脚步声靠近,转身便走:“我去看!”
殊清一把揪住梅的衣袖:“我去就行,你且去烧些热水,待你主子醒了必定要洗洗的。”
梅儿狐疑的瞪着殊清,点头离开。
殊清下了楼,心中大概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没想到,会是个黑巾裹头,完全像个鬼影一样的人,吃惊之余瞬间提高了警惕。
厉声道:“来者何人,胆敢闯我清怡阁,可是活腻了?”
对方饶是不想竟这般快就见到人,踮脚向殊清身后望了两眼后皱起眉,又凑近殊清瞪大眼睛细瞧他,末了,似并没有在对方脸上发现什么特别的神色而又惊又喜,一个翻身,溜了。
殊清又惊又惑,挠头嘟囔:“是我幻觉了…还是…见鬼了?”
他探究的在院中转悠一圈,四下统统看了个遍,确定没人后长长舒了口气。正要回屋,刚一转身,一抹白影立在了他身后。
一股凉风从脚底窜出,吓的他连连后退数步,火气一来,对着那人便骂:“你丫的,想吓死小爷我呀!”
看着殊清模样,来人嘴角露出些微弧度。想起连轩的话,‘人家压根啥事没干,那男的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晃悠呢!’他当即心情豁然一松,便亲自过了来。
“殊…清对吧,汣公子呢?”
待殊清看清来人,立即恢复正经。
只是听他问话,不由皱眉,汣公子?
感情这人还不知道小怡的真实姓名?!这么看,两人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么。
瞬间优越感爆棚,遂道:“你还好意思问他?因为你他险些丢了性命!怎么,你是来赔罪的还是来道歉的?”
千辰睿眯眼打量着殊清,压下心中千头万绪,抱拳一礼:“是本王的过错,只是眼下有事急需汣公子相助,烦请殊公子帮忙转告一下,不知可否?”
“否否否。小怡早睡了,你且等明日再来吧!”
殊清睇看此人,本想糊弄几句打发他快些离开。
可又思及屋中那人素来脾性,不敢多作为难,抬头看看天,遂极不情愿道:“算了,你且到阁里等着吧,他睡眠一向浅,估摸着一个时辰左右便会醒!”
说完,懒懒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先走了。
千辰睿凝眸看着殊清痞痞的背影,深邃黑眸寒芒毕现,却又快速恢复如常。
度量此人言行举止,皆隐透着贵气,虽被有意掩饰过。
他便想起连轩的话,‘非皇亲贵胄,便是江湖上大门派中人’,不觉深深蹙眉。
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阁楼,只是刚进大厅的门,便见一人稳稳坐在大堂中间最尊贵的位置上,低头呡着茶,见二人进门,那人缓缓抬起头。
目光触碰时,千辰睿一怔。
转头看殊清,不是说人睡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殊清并没理会他的质问,倒是气冲冲的跑到那人跟前,又气又怒又不敢发作的柔声道:“你已然困极,何不好好休息一次?”
谭怡盖上杯盖,缓缓起身。
将茶盏往殊清伸出来指责她的手中一放,径直朝千辰睿走去:“先去给那人瞧病吧,不然有人该掀了我这清怡阁了!”
殊清一愣,将手中茶盏往几案上一搁:“哪个不长眼的想掀清怡阁,有种给小爷我站出来,是不是你?嗯?”末了,双手叉腰,愤愤地看向千辰睿道。
千辰睿黑眸一转,想到紧跟着连轩离开的某人,抱拳赔礼:“诸事叨扰,还望公子随我再走一趟?事后定然负荆请罪,厚礼相谢。”
谭怡略一颔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王爷‘盛情’相邀,小弟岂敢不从!请!”
说完,自个先出了门。
见千辰睿紧跟其后,大堂中央叉腰气愤的殊清一跺脚,也跟了出去,大声喊道:“小怡,你现下须得好好休息才是……”
谭怡自然明白殊清的关心,只是,此去皇宫,有她的打算。
遂抬手挡住欲随她同去的殊清:“你送我的酒已被我喝光了,今日你便再去寻些来可好?”
殊清一愣,酒?喝光了?寻?
开玩笑么?
那酒可是从幻谷带来的,哪能轻易寻到?且拿了不少,也没见她多喝,怎会喝完?
正想开口问她可是脑袋被药坏了,突然见她眼神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