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2 / 4)

上绣暗线云纹,走动间掠起外袍,能看见三四寸宽的蹀躞带把劲瘦腰腹束出漂亮弧度。

盘着玉环的绶带悬挂在腰间,随男人未停歇的脚步微微翻飞飘摇,缠住衣袍边角,透出一丝急切之意。

她正待去瞧男人的脸,他就已经迈步进了内殿。

元窈忽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光顾着打量这人了,应该及时阻止他乱闯啊!

这样想着,她忙不迭地穿过院子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廊道,推门入殿。

视线一扫,看见了目标人物,刚要张嘴说什么,她就看见那男人微弯着腰站在自家殿下面前,还握住了殿下的手……

元窈头皮发麻,那边乐正黎就注意到呆立在门口的她了。

“是有事情处理不了吗?”自家殿下问。

元窈讷讷到没了言语,她指着白衣服的男人,“殿,殿下,他……他擅闯,没关系吗?”

乐正黎看见她这幅发懵且不解的样子有点想笑,“没关系,他是国师。”

元窈闻言,立马退了出去,仿佛再多留片刻都要出事了……

听着她指挥宫人做事的声音远去,乐正黎才敛了面上那点浅薄笑意。

她垂眸,徊仙已经将她胡乱包起来的白纱掀开了,左右手分别都有一道纵穿了掌心的伤口,几乎快要劈断她半只手。

伤口狰狞,边缘处因被血浸泡着,已开始泛出死肉般的白色,内里的血还在不间断地从鲜红的横切肌理流出,触目惊心。

盯着这么严重的伤,徊仙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自觉呼吸紊乱了些,便强制自己屏息凝神,将脑海里翻涌的思绪都压下。

乐正黎自己也不敢去看,好像不看,就没有那么痛了。

因为疼痛而抽气时,她还在想自己可真厉害啊,就那样义无反顾地出手,竟半点犹豫都没有……真牛。

正想着,她就瞥见徊仙探手从袖间抽出一把匕首,他割破自己的掌心,翻转后盖在了乐正黎的手上。

“用你的血来治伤,管用吗?”乐正黎疼的想龇牙咧嘴,好险才管住了自己的表情。

徊仙颔首,又把划破的掌心移到了乐正黎的另一只手。

待两只手都被他的血覆满后,徊仙才再次拿过白纱把伤口规规整整地缠好了。

伤被包扎好,乐正黎就要收回手。

他却没有放。

指节稍稍弯曲着环住了她的腕骨,原先被戴在左手上的玉镯已经不在了。

微凉的指腹摩挲在那一块凸起的尺骨上,他问:“乐正黎,你不怕痛吗?”

乐正黎听了这话,不免轻笑,“怎么会不怕。”

“那你还次次让自己置于险地?”

“大概是……疼痛也能让我清晰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力吧。”

她偏头看向床榻,乌九朝的伤也已经被太医处理好了。

裸着上半身的少年人身姿单薄瘦韧,手背和腰腹上大面积缚着白纱。

若非他的胸膛还在起伏,会让人觉得这人已经死了。

今日之事有些蹊跷,乐正黎还没时间去问元窈,为何她离开后,乌九朝也离开了?

黑羽卫又为什么说兽族暴起伤人,乌九朝伤谁了?

他答应过她,不管是杀人还是其他事情都会做的干干净净,如此敏感的狼兽,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惹出祸端?

她抿着嘴角,又挪回视线看向身前的徊仙,放轻声音说:“事出紧急,大人能否帮我保下他?”

徊仙面色无波地偏着脸觑了一眼床上的那人,是狼兽。

那串缀着绿翡石和平安锁的璎珞项圈也被放置在了床边小几上,沾着血,像一件瑰宝有了瑕疵。

他轻微点头,“好。”

永远不会拒绝乐正黎的要求,永远会帮她去达成力所能及的某事。

乐正黎听到这话,跟着松了口气,正要道谢,元窈又从殿外快步跑了进来。

她竭力避免自己直视徊仙,只语气饱含惶恐和焦急地对乐正黎说:“陛下驾临,正在殿外,这可怎么办?”

若皇帝是来问罪的,她要赶快掩护着自家殿下往外逃,或者干脆商量着把她推出去当靶子。

为了自家殿下,元窈会心甘情愿地成为那个被帝王泄愤或降罪的人。

更何况今日之事的祸根源头不正在她身上吗?

乐正黎能看出元窈的忧惧心,她安抚地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不算大事,别担心。”

话音甫落,都没等乐正黎提步迎出去,赵烛衾就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

依旧一身朱红缂丝十二章纹圆领袍,肩挑墨色狐绒大氅,因步子迈得太急,下摆轻曳着荡出又回旋,打在袍脚处,簌簌作响。

他面色沉冷,一进来就看向了乐正黎,抬手指着殿外回廊下摆放地整整齐齐的昏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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