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怀里抱着水杯,一边吮着吸管,一边看着不断有人进出办公室。
汇报项目进度的、递交资料申请的、还有挨骂的。年龄会在一个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身上赋予不怒自威的肃穆感,傅嘉荣不苟言笑时,再配上淡漠的语调,会让人害怕心悸,后背冒冷汗。在外人眼中,傅董很可怕。
但是在傅凌眼里,爸爸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等办公室里没有外人了,她两条腿一蹬,滑下沙发,放好水杯,哒哒哒跑过去。
“爸爸!”
“怎么了唯唯?”
傅嘉荣垂眸,淡笑着望向腿边的女儿。
傅凌伸手,要他抱。
男人将她拎到腿上,接着处理工作。小丫头抓着他的领带,一个劲喊爸爸,那股架势,跟小时候的姜枝喊他哥哥没什么区别。“爸爸,你别生气啦,要长皱纹,会变丑的!"唯唯化身贴心小棉袄,乖巧懂事道:“也不要太辛苦啦,唯唯心疼。”傅嘉荣深感欣慰。
姜枝在国外参展,傅嘉荣和傅凌父慈女孝了半个月。然而,这段美好的关系,仅仅维持到姜枝出差回家就被无情粉碎。十几天没见,父女俩都很想姜枝,为了争夺她,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姜枝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裙夹在他俩中间,左边,傅嘉荣搂着妻子的腰肢往怀里带;右边,唯唯抱着妈妈的腿,仰着头,一岁半的年纪就学会挑战父亲的权威了。
“阿枝是我的老婆。”
“妈妈是我的妈妈。”
“唯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要独立。”
“爸爸,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霸占妈妈,跟妈妈睡觉觉呀?你一点都不独立。”
姜枝听到父女俩的话就想笑。
她在巴黎这段时间,俩人也是经常给她发消息打视频,每次开头,父慈女孝;每次结束,鸡飞狗跳。
无他,都嫌对方占用她太多时间。
唯唯可不好糊弄,小脑袋瓜聪明极了。傅嘉荣气笑,“爸爸要是不跟妈妈睡觉,哪来的你?”
姜枝轻轻瞪他。
傅凌还不能理解太多,挠挠头,“可是唯唯已经来了呀。”“好了,今晚一起睡。"姜枝都快被他们磨困了。傅嘉荣和傅凌异口同声:“不行。”
父女俩又是大眼瞪小眼。
姜枝…”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最后,谁也没有妥协退让。傅凌不要睡中间,理由是不想挨着爸爸,傅嘉荣还不想挨着她呢,小崽子半个月前还甜言蜜语说心疫爸爸太辛苦了,结果,一碰到阿枝回来就要跟他抢人,不见半点心疼。姜枝被迫无奈睡在一大一小中间。
大的要抱她,小的也要。
她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感觉左右都热死了,像两只火炉,叹气道:“睡吧。”
卧室里沉默了一会,又闹出动静。
“妈妈,你身上好香香啊。”
“阿枝,离我近点。”
“爸爸,你犯规!”
“再吵,明天就送你去早教班住读。”
“妈妈,你看看爸爸。”
姜枝不仅抱两只火炉,还是两个大喇叭。
好在小孩子的精力有限,傅凌白天在集团玩累了,晚上又争又抢又闹腾一阵子,很快就睡着了,蜷缩在姜枝怀里。
傅嘉荣听到细细的呼吸,借着夜色温声问妻子:“唯唯睡着了?”“嗯,小声点,别把她闹醒了。”女儿很依赖她,同时话也密。长辈们就喜欢她小小年纪能说会道,可爱得很。傅嘉荣起身,“那我把她抱回卧室。”
姜枝想想还是算了,“就这样吧,不然唯唯明天醒了,看到睡在自己的房间又要闹。”
“那我呢。“傅嘉荣躺下,抱着妻子,整张俊脸埋进她的颈窝,呼吸间全是馥郁的沐浴露香味,“自从有了唯唯,我们多久没过二人世界了?”傅凌不满一岁的时候,姜枝要养身体,傅嘉荣不敢碰她。等孩子大了,能走能跑能说话,又黏人得很,佣人带着不行,非要找爸爸妈妈。
当然,要妈妈更多些。
女儿经常霸占他的妻子。
姜枝轻轻转身,面对面搂着男人的脖子,跟他说悄悄话:“不许装可怜,也就这半个月而已,之前哪次没有满足你?”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哪怕姜枝一开始不好意思拒绝了,最后也都点了头。
唯唯没吃过的,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傅嘉荣抱着身段婀娜丰腴的妻子,也学着她的模样,和妹妹说悄悄话:“这半个月呢?有没有涨?”
姜枝点头,“偶尔会有。”
干燥的掌心覆着,男人低头吻她的唇瓣,吮着,又松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姜枝顾及旁边的孩子,红着脸支支吾吾:“你小声点,不要吵到她。”“我知道。”
他埋头,露出纯黑锐韧的短发,一如既往浓密。姜枝一只手死死捂着嘴,另一只手抓着哥哥的头发,发梢有点扎手,让她又松开,改为抚摸后脑勺,莹润的指尖偶尔会碰到他的耳朵。小孩的牙齿往往会没轻没重,但大人的不会。姜枝被傅嘉荣伺候惯了,眼眶发热,溢出一滴清泪。她咬着唇瓣,愉悦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儿,见她盖着被子睡得正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傅嘉荣不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