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人竞这般狠毒,对自己的妻子下此毒手,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被丈夫如此对待,她见了也会为之不平。秦氏听了她的话,愣了愣,也不敢再驳。
凌可清眼底微黯,抬眸:“他怪我生不出孩子,说找了个什么名医,开了药膳,每隔三日就要我喝,我喝了一年,也无多大作用,那东西又苦又难喝,我常常吩咐碧萝悄悄倒了。”
她自己说完也是一阵庆幸。
碧萝站在身后啜泣,这可真是老天保佑!
姜芾沉沉点头,“还好没在继续喝了,中毒不深,还能调理得过来。”“大嫂,你能救我吗?之前都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了…“凌可清握住她的手。
她听说大哥带了她回来,和家里人吵了好几架,就是要娶姜氏。大哥的脾气她也知道,姜氏做回她的大嫂定是板上钉钉了。听到这声称呼,姜芾恍惚了一下,她还是不习惯别人叫回她这个,抽开凌可清的手,就事论事:“我看了你的病,就会负责,当务之急,是取到他加害于你的证据,让他休不了妻。”
“对对!“秦氏攥紧拳附和,咬碎了一口牙,“我即刻派人去郡王府,搜出那药,他们别想抵赖!”
“慢着。”
姜芾喊住她,“夫人这般心急,大张旗鼓,就不怕他们销毁罪证?”毒是他们下的,必然心虚,看到这边有动静,定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秦氏关心则乱,思虑几息,觉得不无道理,问她:“那该如何是好?”姜芾视线落回凌可清身上:“府上可还有药包?”凌可清摇头:“药包在厨房的婆子那里,不过我每回都让碧萝把药渣倒在房中的盆栽里,我可以去取一些回来。”
姜芾:“那你先回夫家去,不要流露出怪异神色,像往常一样便好,就说是取些首饰与贴身衣物,回娘家小住几日,趁机把那药渣子搞来。”凌可清回府去了,下响,果然带了一包药渣出来。姜芾打开,凑近一闻,果然是掺了和零散没错!新帝登基后,内阁老臣换了一批,翻新修改了律法,颁布明文,王公贵族家中遇纠纷大案,与庶民百姓一样,先去县、府级报官,不可逾矩审理。于是一家人去了长安县京兆府报官,状告艳益郡王世子李显毒害发妻。官差即刻去捉了李显过来问审,李显一开始还争辩是构陷,直到看到那药包,才双腿一软,如实招供。
他毒害妻子,已是触犯大齐律法,自是不可能还休得成妻,凌家是受害人,只要求与之和离,拿走全部嫁妆。
凌可清离开郡王府的那日,是凌晏池与凌明珈去接的,与出嫁那日一样,风光坐马车回来。
路过百姓听闻,皆是指责那郡王世子丧心病狂,心思歹毒。再过了几日,京兆府判决书出来,此案涉及两方皇亲国戚,最终判决也是内阁与陛下都过目了的。
艳益郡王李文发病亡故,原本该是世子李显继承爵位,可因他毒害结发妻子,被褫夺爵位,贬为庶民,仗三十。
此案告一段落,凌晏池也终于得了空闲。
马上要到春日了,夜里竞还下起了雪,这也许是今冬最后一场雪了。姜芾知道他早出晚归,从来都不等他,早早便用了膳,躲在温热的帐中看医书。
袖炉放在被窝里,她将被子裹成一团,别提有多舒服了。看着看着,眼皮有些沉重,正要睡着时,有人掀开帐进来。那人倒也自觉,“我沐浴过了,身上也是热的,还焚了香,你闻闻。”凌晏池脱得只剩一层中衣,身上的旃檀香清幽微苦。姜芾只掀了掀眼皮,懒懒道:“与我何干,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厢房?”凌晏池早就钻进被子里,黏在她颈边,细细吮她的脸颊。“不跟你睡,我哪里睡得着。”
姜芾觉得他的热气打在她颈侧痒痒的,用手去抵他的脸,可手也被他抓住了。
他一双眸子暗沉下来,“念念,我们好久都没”他指尖轻轻一勾,她披来御寒的毛绒小褂就掉了。姜芾冷得一哆嗦,不甘心,也探手去解他的衣裳,却在他深重的吻中沉溺,摸来摸去也摸不到领扣。
突然,他扣住她的手腕,贴在自己胸膛,一路往下带,直到腰腹的位置,“解开这个,就行了。”
“流氓。"姜芾摸到他结实的腰部,面上一热,“就你这样,还自诩君子?”他就是一个开了荤的龌龊胚子!
凌晏池贴在她耳窝低低笑道:“我不是君子,我是放鹰逐犬的浪荡子。”姜芾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什么端方君子,都是男人装出来的。
可惜,凌晏池这遭只是嘴皮子厉害,也才不到半盏茶功夫。他面色有些难堪,狼狈抽离。
姜芾闷在被子里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带着几分戏谑:“你是不行了呀?我这里有药方一一唔……
她还没说完,便被一个火热的吻堵住嘴唇。凌晏池额角青筋一跳,埋下.身疯狂攫取,的确是太久没.做,他一时没忍住。
说他不行吧,他即刻就能卷土重来。
这一回,直接就到了后半夜,姜芾再也不敢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帷帐平息,灯芯也燃尽。
风拍着窗棂,卷着雨雪而来,雪如撕棉扯絮,纷纷坠上枝头。姜芾躺在他臂弯,想时间就停在此时。
她不由得就想起,三年前,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