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丝真情,又将他永远地困在那个旖旎的夜里,推着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林昭明抽刀,复又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转身向门外走去,徒留她母亲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死去的男人的出神,好似未料到,他竞真得死了。回府的路上,路过一处糖铺子时,他履行承诺,买了小孩爱吃的蜜饯,每样各买了两份。
徐可心被下药后,又被及时发现,服下汤药,面上的潮红逐渐退去,额头沁着薄汗,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面容恬静,眉眼间没有半分愁容。
林昭明站在床前,无声看着面前安睡的女人,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良久后抚上她的侧脸,低头吻上她的眼皮。“做个好梦,姐姐。”
“今后无风无雨,永远都是晴日。”
他趴在女人床前,紧攥她的手腕,像盘踞在洞窟之中的蝮蛇,紧紧缠绕他的爱人,守在她身侧。
窗外风和日丽,眼下平静的像是少时最寻常的某一日午后,他前来寻徐可心,守在她的床前,陪她午寝。
他一直想要的,穷追不舍的,费尽心思的,也只是此时此刻,平静如水,陪伴在彼此左右。
看似寻常,却是他走错了很多路,竭尽全力,才抵达的归宿。女人的被子很软,透着她身体的清香,像是午后的初阳,暖洋洋地笼罩在他身侧,让他不自觉放下所有戒备,阖上眼皮,彻底沉睡。梦里昏昏沉沉的,好似无论如何也不会清醒一般。“昭明,昭明……”
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断唤着他的名字,林昭明眉头微皱,缓缓撩开眼皮,在看清眼前景象时,眸色一怔。
却见女人跪坐在床前,浑身赤裸,宛若朝云,眼底倒映着他的身影,浅笑嫣然,像朵盛开的牡丹花。
男人只怔愣片刻,又很快回神。
“姐姐。”
“你愿意见我了。”
最开始同她分离那三年里,女人时常前来梦中寻他,他每日噩梦缠身,难以安眠,人也愈发暴躁狠厉,失了耐性,之后同她分离的三年里,她却鲜少前来梦中寻他。
他不明白这人为何会走,为何同他承诺会在一起好好活着,却还是离开他。他惦念着女人留给他的承诺,执拗地认为,她还会回来,回到他的身边。过去的噩梦如今重演,却发觉,这并非他的梦魇,而是他压抑于心的情欲。他的喜欢,他的渴求,以及他狼狈不堪的莽撞。“姐姐,我很想你。"他不受控地起身,紧紧抱住女人,未再同过去那般不敢面对她。
他不受控地吻上女人的唇,用力啃噬,侵占她的每一寸呼吸,只将她抱在腿上,同他过去一直所期待的那样,抚上她身体的每一寸。指腹下压,陷进她腰间的软肉里,几乎瞬间,耳边传来难以自抑的喘息,声音又细又软,唇齿间裹挟着清香。
“昭明……“女人靠在他怀里,面色潮红,伸手推他的胸膛,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一声轻唤,好似春药,引他沉沦。
他只觉头脑昏沉,再也难以忍受,扯开裤带,彻底占据了女人。女人未抗拒,只靠在他怀里,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眼底泛着情动的泪,饶是难以忍受,依旧紧紧揽着他的脖颈,甜腻腻地唤着昭明。他俨然失了理智,彻底不愿醒来,用力攥着女人的腰,急不可耐地吻她的唇,扶着她的心口,恨不得攥住她的心,让她永远只能喜欢他一人。两人的情事又凶又急,他像涸辙之鱼,一朝入水,便急躁地渴求,女人靠在他怀里,额头热汗淋漓,面色潮红至极,却未推开他,而是环住他的脖颈,依赖地靠在他的怀里,承受他的莽撞。
“昭明,昭明……”
女人的声音复又在耳边响起,这次却不再甜腻,而是透着担忧。林昭明身子一僵,在抵达情欲的最顶端后,霎时清醒,倏地坐起身,喘着粗气,怔愣地看着床前之人。
却见方才还赤裸的女人,此时衣衫整洁,坐在床前担忧地看着他。他面色潮红,眸色怔愣,好似受寒发烧一般,徐可心看着他这副模样,顾不得自己刚被人下药,下意识抬手抚上他的额间,轻声道,“是不是受寒了?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额头,细致地擦拭他额间的热汗。对上女人担忧的目光,林昭明只僵硬片刻又很快回神,倏地起身,不受控地抱住女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男人没有征兆地扑过来,徐可心身子一僵,方要推开他,目光落在他不安依赖的面容上时,她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又环住他的腰背,安抚地轻轻拍着他肩膀,“是不是做噩梦了?”
“别怕,姐姐在。”
徐可心抱着他,不断轻哄,林昭明埋首在她颈侧,不断轻蹭她的侧颈,贪恋的嗅闻她颈间独属于她的清香。
“未做噩梦,只是很想姐姐,很想抱着姐姐。“男人声音低缓,没有半分遮掩,话里是久违的直白。
只把自己的一颗心剖开,不再遮掩自己的喜欢,承认自己也很在乎她。徐可心轻拍的手一顿,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偏头,侧脸贴着他的头顶,轻声道,“姐姐也很想念昭明。”
他们不是亲姐弟,却彼此纠缠了数年,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少时那个午后。
小孩来寻她,同她撒娇,想要她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