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名字。
“姝姝?”
“嗯?”谈姝姝深呼吸一口,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我刚刚是不是特别……特别咄咄逼人?”
许徜徉轻笑,“像只炸毛的狐狸,我给你顺顺……”他手指梳上她的长发,有商有量道:“给你顺顺毛,你可不能凶我了啊。”
谈姝姝抿着嘴,看着他装作讨好的样子,跟着笑了。
……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爸妈离婚那年,她明明看到抽屉里是两张结婚证,可以一眨眼,“结”字就变成了“离”。
她霎时惊醒。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她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忽然意识到,她其实根本没有从囚笼里出来。抑郁症如同她的逆鳞,一旦被提起,她便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难过、或暴躁、或低落……没有理智可言。
刹那间,记忆深处的惶然和哀戚向她涌来,她的身体无法自抑地颤抖,眼泪令黑暗都模糊。
“做噩梦了吗?”
一切戛然而止。
许徜徉的声音半梦半醒,他挪动身体向她靠近,将她拢在臂弯里。
他如同梦呓般小声嘟囔,“不怕,有哥哥在的,你什么都不用怕。”
谈姝姝想,许徜徉的存在,大概是她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