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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塔(2 / 3)

“你的梦想:用歌声给人们带来自由与幸福,那一定不只是为了得到某几个人的赞赏才诞生的念头吧。所以即使失去了所有人,它也还会继续活下去,你永远有理想相伴,只有你自己能将它杀死。”贝琳奈用了一个刺耳的字眼。

那话像是一根倒刺扎进了心心中,乌塔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恐慌。自从失去家人之后,时隔多年她再次感到了那股名为失去的心悸。这些年来,她每日都接受着戈登的教导,不停歌唱,但那认定自己的才华必然能开花结果的信念、真的不曾因被放弃而动摇吗?那想要自己的声音传遍大海的野心,真的没有随着那些人的离去而流失吗?她真的没有在不知不觉间,杀死自己的梦想吗?眼中刚闪烁出一点仓皇的神色,视野中却突然闯入了一张鲜明的笑脸。“不用担心。"贝琳奈弯着身探过头来,将自己凑到乌塔低垂着的脸前。“如果你没有信心的话,就交给我。”

她址牙一笑:“我和我们伙伴会确保你不停忙碌不停前进,每天生活里都是全新的展开,根本没有时间消沉的。”

少女歪着脑袋的样子,像一只小鸟。

对上贝琳奈的视线,这个想法便倏然出现在了乌塔的脑海中一-为了给同伴梳理羽毛努力将自己够过来的那种。

想到这里,乌塔感觉自己无法克制地觉得她可爱起来,心底泛出泡沫般轻盈上浮的情绪,一步步被她拉进了距离。

她定了定神,试图抓紧自己最后一丝防备。…你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为我做这样的事。”话一出口她感觉面皮有点发热,简直像是不知好歹的撒娇一般,贝琳奈却仿佛正中下怀一般,朗朗开口:“我是什么人?我是你命中注定的伙伴啊!奇迹一样的缘分指引我来到你的面前。”“实不相瞒,确实有人拜托我来找你,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是你的……曾祖母?”

就见她在袖口里掏了掏,竞掏出了一沓泛黄的乐谱。“这首歌是她让我带给你的。“她说着将乐谱展开,也不管这里根本是一片手都伸不开的树丛之中,兴冲冲的向对方展示。然而夜色渐深,不说乐谱,她们连彼此的脸都快要看不清。但这并不能阻止贝琳奈,她抬手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串符号,然后向前一吹一一很快,在乌塔惊异的视线中,点点光亮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那是一只只萤火虫,如同奔赴盛会一般,成群结队的落在了她们所处的这颗灌木之中。“看吧。”

萤火聚成一片温暖的光源,乌塔忍不住怔愣,又在对方的示意下,下意识地低头阅读起她们腿上铺开的乐谱。

歌曲的名字,叫做四海摇篮曲。

在忽明忽灭的荧光之下,她识清了一个接一个的音符,自动在脑海中连成旋律。

仅仅是短短几个小节,她便知道贝琳奈所言非虚。那旋律之中,有着某种莫名的力量,明明没有听过,却让她感到熟悉的想要落泪一般……“我将她葬在了大海里。”

她听见对方平静的道:

“所以等你学会了,就去海上唱给她听吧。”乌塔张了张嘴。

半晌。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最终问道。

她有无数个问题,关于贝琳奈话中的这位素未谋面的亲人,关于她所谓的这段"缘分”,关于她与她之间、或许存在的某种联系…贝琳奈好整以暇道:“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啊,嗯…不如就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说吧。”

乌塔:…你怎么不从开天辟地开始说呢。

但她没有出声打断对方。

然后,坐在夏夜的萤火之中,她听完了一个充满着海风的咸腥气息、与冰霜与火炎、清新的柑橘科水果,以及歌声、宴会、还有追逐与战斗的故事。那与她有关的贝壳风铃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可这个人,却就这样找了过来,跨越大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确实像是奇迹一般。

乌塔看着眼前皎白的少女,一时觉得,她像是林中生出的精灵一般,像故事与歌谣中描绘的那样,突然间出现,实现人的心愿。不仅如此……又像是她童年时理所当然幻想过拥有的,与她性别相同、懂得她一切心思的朋友。要不然怎么说出的所有话,都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最到想听到的呢?“你是真的吗……”

她怔怔道。

“嗯?真的哦,活着还会喘气呢。”

贝琳奈活泛的眨了眨眼。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她也差不多结束了讲述。“你怎么说。”

她向乌塔伸出手。

“要继续完成我们的对决吗?还是就此认输,直接跟我们一起出海?”乌塔看着手中的曲谱,她早已有了想法。

“当然是继续。"她微微笑起来,抓住贝琳奈的手,“你说的,我可是这片大海最好的歌姬。”

“哈哈,就是要这样才对嘛。”

走出树林的时候,没了情绪上头的冲劲,乌塔才发现自己闷头跑进来的这片地方又多么难走。她们于是磕磕绊绊的跨过茂盛的枝叶与草丛,还要左摇右晃、抵御被萤火虫的光亮所吸引来的其他虫子。贝琳奈不停发出一惊一乍的惊呼与笑声,乌塔便也不觉受到她的感染,直到走出树林,看见远处城堡的景色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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