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平淡又震撼。
“我的当事人,确实和′徐林阳′没有任何过节,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了吧?"律师站起来。
法官又道:“不是自.主杀人,还需要那一夜证明他是属于自主防卫,并且防卫过当。”
杨钦下手下的太重了,徐林阳是当场毙命。说来说去,最好还是有受害者的证词。
只有她清楚,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告席上,"徐林阳′忽然阴恻恻笑了两声,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律师口若悬河的辨证,但法官蹙紧眉头翻卷宗。案件又僵持。
十点半,开庭已经快一个小时,门突然从外面推开,法院的工作人员让开位置,浑身湿淋淋的女孩在众人惊愕的目光走进来。“我是受害者,我来作证。”
“温渠华!"叶臻倏地厉声喊她。
温蓁华赶来的太急了,脸上还有雨水,头发也湿了,很狼狈,眼眸却坚定。她掠过众人,遥遥望向坐在原告席上的那个男人。杨钦直直看向她,面上没什么情绪,戴着手铐的手却握紧了,青筋鼓动。谁让她来的?
温藻华怕自己来晚了,一路上都在催出租车开快一点,她本来想最早来的,可母亲醒来一次情绪波动太大,差点进了手术室。她此刻站都有点站不稳,浑身冷寒,她收回目光,不再看杨钦。坚定的看向法官,她把手里的袋子递出去。“这是我最新的诊断证明,我可以出庭作证,我的证词,是有效的。”她手里的资料很快就被杨钦的律师给拿过去了,他惊喜道:“没错,受害者已经通过了心理检查,这是她的报告,她的证词有效!”“受害者,坐到证人席上吧。”
温渠华平静的被带过去,坐下,有人特意给她递来了纸巾,她没动,只是抬手擦掉了脸上的雨水。
“证人宣誓。”
温渠华站起身来,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宣读了一遍证人宣誓词。杨钦始终看着她,眸光越发幽暗冷沉。
温渠华从回忆当夜细节开始,就没有看过他一眼,她的伤检报告重新被翻出来。
“如果不是原告,我会死在那一扳手下,他对准的是我的头部。”“而动手的人,不是他,就是徐林阳!“她伸手指了指被告席,苍白道:“我当时听见他说。”
“你想想何娟,给她一个痛快吧。”
“前面对我虐杀的都是他,但最后一直旁观想要阻止的徐林阳可能也以为我活不了了吧,他抢过了扳手,对准了我。”也是因此,杨钦才以为对她下手的就是徐林阳,他冲过来后才会对徐林阳下重手。
被告席上的′徐林阳'忽然站起身,神色阴狠的盯着她,眼角不停的抽搐,可他戴着手铐,又被警察牢牢拉住。
温藻华闭上限,脸色惨白,她不敢看徐林阳,那是她的噩梦。近一个月的努力,她没有完全回忆起来,但终于在最后一次,她脑海里闪过徐林阳对徐林阳′说的何娟。
还最后一闪而过的画面。
这就够了!
“贱.人,烂货,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我杀了你!"徐林阳'狠狠盯着温渠华,满眼疯狂和怨恨。
杨钦顿时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徐林阳',却又被他的律师两手紧紧拉住。“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不能在法庭上打人,那样你才是真的一辈子都毁了。”
“法官,我们还有一位证人!"沈淮接到电话瞬间神色激动,叶臻和他对视一眼,顿时朝外迎去。
他俩一起去了化城县,见到了连体婴徐林阳的母亲,但却遭到了冷漠和拒绝,那个老妇人始终不曾和他们说过一句话。可现在,她来了。
白发苍苍背佝偻着的陈秀芬一步步走了进来,看向那个正在发狂的'徐林阳’,她神色一黯,最终道:“老二,认罪吧。”陈秀芬的出现彻底决定了这场庭审的胜败,她坐到证人席上,首先神色复杂又歉疚的看着温渠华。
“对不起啊姑娘,这两个畜生害惨了你,你和我儿媳妇何娟,长得太像了,一样年轻,一样漂亮。”
温渠华嘴唇一颤,没说话。
陈秀芬又看向法官,从她的包里拿出一袋子东西放在桌面,她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和苦痛,“我生的这两个都是畜生,一个干坏事一个帮着掩藏,我儿媳妇何娟死在老二手里,老大就帮忙投河。”“我丈夫被老二害死,也是老大帮着抹掉证据。”“都是畜生!都是罪人!”
“他们在港城再度行凶,如果没被抓到只会是一样的结果,这二人身体不健全,心理也不健全,他们有罪,我也有罪。”随着陈秀芬拿出的更多徐林阳连体婴犯下的罪证,此案已经不只是简简单单的823案了,还涉及十几年徐父和何娟之死。而杨钦,在律师和两个证人的证词下,被宣布有期徒刑两年,实际执行一年以上,可申请假释。
杨钦已经执行了一年了,只要律师再帮他申请假释他就可以出去了。温渠华听到当庭改判之后,紧绷着的身体瞬间松了下来,她这才缓缓望向杨钦。
他也看着她。
看着她眼里的泪意和苍白的脸。
才两个月,就又成这样了。
“1072,走吧。”
警察催促了一声,杨钦下意识把手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