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贺文(1 / 6)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故事本来是阿释密达生贺,为了凑篇幅,被我挪过来用了。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仪式感,所以本次七夕放的是假结局,真结局在9.4。

高亮:本篇故事为《在干嘛?吃饭了,阿释密达》的if线


  (1)

故天且雨,商羊起舞,使天雨也。

商羊者,知雨之物也,天且雨,屈其一足起舞矣。

——汉·王充《论衡·变动》

(2)

阿释密达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

他目不能视,只能拿手上下摸索着小鸟的身体,来判断它的伤势。唔——有点麻烦,他来回摸了两遍,方才确认这只小鸟少了一条腿。

怪不得它刚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他路过不小心踩到了它,只怕就要消逝于此,成为野兽或是人族的腹中餐了。

“可怜的小鸟,”他边这么说着,边将衣服扯下一角,小心翼翼地为它包扎起了断肢的伤口。

小鸟虚弱地唧唧叫着,阿释密达轻柔地抚摸着它的背脊,安抚道:“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乖,别乱动,马上就不疼了,”他小心翼翼地打上结,十分满意地摩挲着绳扣,自言自语道:“这样算是包扎了吧。”

阿释密达看不见东西,手上又没个轻重缓急,撕衣服的举措让他本就单薄的衣衫,变得愈发褴褛起来。风儿卷起了他的衣角,露出了瘦骨嶙嶙的腹部。

小鸟看在眼里,挣扎着从阿释密达手上飞了起来。阿释密达以为它要离开,抬头朝它的方向问道:“你要走了吗?”

好像这么问有点蠢,阿释密达自嘲一笑,拉了拉肩上的小包袱,继续朝心中认定的方向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一股湿意,头顶传来了微凉的感觉。听着周围的滴答声,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湿意,阿释密达的心情莫名变得畅快起来。

真是不错的冥想场所呢,他这样想着,无视脚下带着黏腻触感的泥土,盘腿坐了下来。

绵绵的春雨,比之夏天的雷雨,带上了些许柔软,打在周遭的叶子上,让他想起了去年寒冬在不知名的庙里蜷缩着度过的雨夜。

头顶上突然多了些许重量,阿释密达下意识地抬手摸过去,指尖传来了滑溜的触感。“是你吗?”他问道,在触及熟悉的绳扣时,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不是都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小鸟唧唧叫着,许是觉得他脑袋光溜溜的,趴起来很舒服,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肆意地趴在他的头顶上。

“诶?这样不太好吧,”阿释密达说着,扭了扭头,双手摸索着,想要把它带下来,却被小鸟不轻不重地啄了下脑门。

“你想待在我头上?”

小鸟扭了扭身子,似乎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难道这只小鸟也懂得知恩图报吗?

阿释密达猜想着,心中不禁感慨起万物皆有灵性,佛祖的话语真是字字宝典。

“那,”他迟疑了一下,问出了一个在别人看来异想天开的问题:“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修行?”

“你伤还没好全,本来就需要别人照顾,只要你不嫌弃我眼盲,我想,”话音未落,他感受到自己的头顶被什么东西轻轻蹭了一下。

小鸟趴着的地方传来些许湿意,他以为雨水浸湿了它的伤口,慌忙站了起来,在周围寻找着能避雨的地方。他怕小鸟掉下去,还不忘腾出手来扶住它。

随着愈发明显的湿意,阿释密达忍不住伸手摸了过去,蘸取些许“水”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在确认不是血后,他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他小声说着,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3)

苦行僧的旅途是孤独的,不被世人所理解的。

明明这世上有无数人挣扎在死亡线的边缘,每天都在忍受各式各样的痛苦,只为存活于世。苦行僧们明明可以不用忍受那一切,可他们偏偏抛下了正常的生活,以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何苦呢?

热心的中年妇人把自家孩子穿不上的衣服,赠给阿释密达,她用粗糙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怜爱道:“为什么一定要成为苦行僧呢?”

穿上军服的男人、怀孕的女人、村口的坟墓、十岁的小孩、坟墓旁新增的墓碑……

不过一瞬,阿释密达便了然了妇人的过去。

他虽天生失明,却能看到他人的痛苦。他没有痛苦,只是想从他人的痛苦中得到缓解,这才踏上了苦修的道路,试图从中获得解脱。

他将这些话跟妇人讲,妇人和之前遇到的人一样,露出了十分不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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