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讨好。"齐墨抱着肩膀臭着脸,吐槽完两句又说起旁的话,“你干嘛又要装修清苑,整天叮叮当当的吵死了,那片地就这么大你还要建一个那么大的玻璃花房,还要把好好的房子打成毛胚重新装,你知道我收到多少投诉了吗?你知道清苑的行情现在有多不好吗?”
“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导致清苑东区的房子都快要滞销了!郊区的超大花房基地你是施展不开了吗?真当咱家出了个植物学家呢?仗着大哥醒了整天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大伯隔三差五就要来闹一次,就因为你没去葬礼,连带着最近知道你有个儿子吵着闹着要你和你儿子去给爷爷赔礼道歉!”齐覃把打印出来的协议放好,抬眼盯着他,“说的好像你就是什么孝子孝孙一样,你还不是趁着老头子咽气前分了家。我看你是被颜馨传染了,整日就搞什么八卦新闻,不如改行去做侦探。”
内线座机响起,给了齐覃送客的理由,他也不开口捻,径直起身拿着手机就往会议室里走,还不忘在争分夺秒的和朗诵老师聊几句。经过一周的不怎么系统的学习,齐覃讲故事的本领已经完全舍弃了标书变成一晚上只需要念三个故事就能把齐繁哄睡的高人。所以他在主卧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并且获得了每天早上五点钟挪回主卧的权利,以免在齐繁面前露馅。
房间里的沉香味越来越重,赵听澜从阳台收完干衣服往衣柜里挂的时候突然察觉到。
她低头嗅了下齐繁的衣服,整日和齐繁腻在一起是要比从前重了些,但是她总感觉整个房间无孔不入的全是沉香气,甚至隐隐夹杂着很淡的香水气。赵听澜鬼使神差的走到床边拿起右边的枕头,轻轻一嗅就赶紧丢回床上,那枕头简直是从沉香堆里沁出来的!怪不得每天齐繁睡的那样快!原来是齐覃化弊!
她拉开拉链,伸进去摸索了一下,果不其然在枕芯里发现一块硬邦邦的木头,她指尖勾着那根绳子一股脑的往外一拽,却没想到连着绳子的另一端是一枚平安符。
赵听澜拎起来,窗外日光正盛,热风穿进来平安符轻轻飘起来,她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辨认着上面的字。
上面的字歪七扭八的,不是用笔写的,是一针一线缝上去的,写着一一赵听澜一生平安。
为什么写着平安的字符要连着沉香木塞进齐繁的枕芯里,为什么是给她求的平安。
赵听澜心里乱糟糟的,容不得她细想一分。她自认为现在和齐覃已经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交叉点是孩子,他和她默契的不谈感情,不问从前,握着那份协议认认真真的演一出戏。手机闹钟突然响了起来,是提醒她去早教班接繁繁的。赵听澜如梦初醒,动作极快的把沉香木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步子特别乱的提着包走出家门。
正值暑假,学校里只有早教班,等赵听澜匆匆打车到学校的时候天刮起一阵大风,燕城的天永远是那么阴沉不定,树叶被刮的簌簌作响,冷风一阵阵吹来,眼看着乌云蔽曰。
赵听澜正想提前接齐繁走,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校园里出现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布丁,齐繁格外显眼,背着黄色的小书包带着小帽子兴高采烈的赵听澜急急忙忙的走上前,三两下抱起他走到廊下躲雨,侧过身子护着他顺便打车。
雨越下越急,打车软件像是抽了风一样一直显示周围没车,请耐心等待,眼看着廊下就要漫过大雨,赵听澜后背衬衫湿了一小片,她咬咬牙给齐覃拨通了电话,可是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齐繁挣脱着要下来,“妈妈,我书包里有雨伞。”“啊?“赵听澜赶紧把他放下来打开书包,发现是一把儿童遮阳伞,这个时候有伞总比没伞强,手机里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车也打不到,眼看着东边那一片超级大的乌云就要飘过来了赵听澜环视四周看见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了。绿灯一亮,赵听澜就举着伞抱好繁繁往便利店的方向跑,雨越下越急,那把伞实在是太小,等赵听澜走到便利店的时候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便利店的空调开的极低,比室外带着余温的暴雨还要低个几度,赵听澜带着一身水汽走进去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拿了一条毛巾走到收银台正要付钱,衣胀下摆突然被拽了一下。
齐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关东煮看,“妈妈,吃一点点吧。”他还记得赵听澜发脾气不许让他吃零食,但是便利店里温度低,衬的关东煮的香气愈发浓烈,他抓着衣服下摆撒娇,“吃一点点吧。”窗外暴雨如注,叫车软件显示前面还有一百多位顾客,齐覃的手机又一直打不通,赵听澜看了看时间想着他也到吃饭的点了就勉强应了他一次。肉嘟嘟的手指隔空戳着,没一会儿就点了整整两杯,赵听澜又要了杯热美式,两个人坐在窗前各捧着一杯关东煮。
齐繁吃累了,看着窗外大雨有些惆怅,手也冰冰凉的,“妈妈我想回家。”赵听澜戳着手机,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特别难受,“你爸没接电话呢,再等等。”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亮起一串陌生来电,她划开接听键,“喂?”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熟悉声音,似乎是带着气的,兜头就砸下来那么一句话:“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赵听澜发出迟疑一声,又看了看陌生来电的号码:“你换号了?”今天有一个比较正式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