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多照应他儿子,但是齐萍不依,非说家里边已经多了一个你,绝对不可能多一个我。”赵听澜闷声笑起来,“这事儿就怎么到你头上了?”“还不是我们家老头之前给我报的什么名媛速成班,又是插花又是礼仪烘焙,一方面他妈觉得我能伺候他儿子,另一方面是因为你们家齐总。”“这么说我还连累你了?”
薛幸幸摆摆手,“那倒没有,这事儿还没定下来呢,我也有办法应付。“就是.………“薛幸幸脸上流露出些担忧,“我听说齐家还想给齐覃张罗着联姻,阿澜……我不是多事,齐覃还没恢复记忆,万一哪天他一一”薛幸幸的未尽之语赵听澜全都明白,起初齐覃刚失忆时她每天大把大把的头发往下掉,后来一天天忧心会不会他突然恢复记忆然后硬生生把她从这个美梦里扯出来,又或者两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赵听澜想过很多,思索过很多解决方式,可这许许多多种方案全都被她否定。她一向不走回头路,哪怕有一天齐覃又变成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也认了,就当是齐覃迟来的报复,像三年前她在婚礼现场抛下他一样,她也被现在的齐覃抛弃一次。
良久赵听澜缓缓开口,“如果是那样,我也认了。”赵听澜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很多人,齐墨和贺之舟在客厅边看球赛边讨论最近哪个要请哪个女明星代言才划算。齐覃和柏秋实还有程施三个身量相无几的男人站在阳台上抽烟,旁边的花被熏的直打蔫。赵听澜在玄关换鞋,齐墨非常自来熟的打招呼,“嫂子,送你的乔迁礼物还没有收到吗?”
赵听澜懒得搭理这神经病,径直约过他上楼换衣服。齐墨见她不理自己也不恼,抬手往嘴里塞了块水果长臂张开大剌剌的摊在沙发上,“看来是还没找到,我都已经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你和我哥居然还没发现?″
贺之舟问,“什么礼物?”
“秘密。”
赵听澜拿了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刚换好齐覃就上楼了,估计是从阳台直接上来的,身上烟味特别浓。
“家里怎么来这么多人?”
齐覃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她卸妆,“去万樾的时候碰到了,说是过来探病。”“探病?"赵听澜一下就冷笑起来,“你脑袋都好多久了现在才想起来探病?况且你不是不喜欢家里进生人吗?”
“你喜欢热闹。"他崩着下颌好似忍着极大的痛苦一样,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你喜欢的我都会做到。”
这样一点点为赵听澜而改变的齐覃她怎么能拒绝的了。赵听澜把脸洗净,露出清丽的脸颊,很是善解人意的说,“如果你忍不了现在就可以把他们撵走。”
“没事,我可以忍。”
林姨做惯了两个人的饭菜,冷不丁多了四个大男人哼哧哼哧在厨房忙了两个多小时,锅铲都要冒烟了。
赵听澜坐在齐覃边上,左手边是齐墨,对面是柏秋实。齐墨话格外的多,苦恼的讲着最近参加相亲大会的事,特别着重讲了下他如何在上百张照片里一眼看上薛幸幸的,说到薛幸幸还特别敬杯酒给赵听澜。特别真心实意的谢赵听澜,“嫂子,多谢。”赵听澜还他三杯,“别谢,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幸幸吧。”齐墨摸摸下巴,煞有其事的说,“放眼望去整个燕城除了我哥,谁条件还能比我好?我这么风流倜傥,沈刻在非洲挖矿估计晒成小黑人了,贺之舟嘛,女朋友三个月一换。至于柏秋实,满肚子坏水。我一不乱搞二不挖矿,工作踏实认真人又善良,年薪不说上亿,供个薛幸幸也是绰绰有余了。”可是你他妈玩小妈。
这话赵听澜没敢说,低头啃掉那块排骨恨不得把它当成齐墨的肉。她在底下扯扯齐覃的衣服,眼神示意齐覃给她报仇。齐覃安抚性的摸摸赵听澜的脑袋,警告似得看了眼齐墨,“你也想去非洲挖矿?″
齐墨小声吐槽,“就会仗势欺人。”
酒过三巡,齐覃喝的有些醉,客厅里乌烟瘴气的,赵听澜在厨房里煮醒酒汤,齐覃走到她身后,手撑在流理台上,眼眸轻微眯着,指间夹着烟,细雾从他指缝里飘出来。
赵听澜走过去掐灭他的烟,“厨房禁止吸烟。”齐覃身上酒气有些重,眼尾半垂着泅出一片薄红,他盯着柔光下的人赵听澜突然开口说,“我们结婚吧。”
“什么?”
锅里的醒酒汤咕嘟嘟的冒出一股苹果的清甜香,齐覃站的懒散,“我今天其实挺醋的。”
赵听澜一怔。
“你和齐墨讲话,和柏秋实讲话,和贺之舟讲话。“他顿了几秒仿佛在思量接下来的话怎么讲,“我其实不是讨厌家里进生人,我好像只是讨厌你的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
“阿澜。“他这么喊她,“前几天去看我哥的时候那小孩一直哭,我问他为什么哭。”
赵听澜的心怦怦直跳,一下提到嗓子眼,好像她的命运在此刻被隐藏在齐覃未开口的话语里。
“他说爱是很多很多的眼泪。”
“头先失忆我忍不住落泪是觉得你会抛弃我,我分不清什么是爱,但是我一看见你哭就心里疼。”
“你在病房门口哭,在我怀里%_.…怕你受委屈,我哥发现我和常人不一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纠正了,我心笨也迟钝,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