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感慨,“不就是去看看她师父吗,用带这么多东西?”
王宛如眉眼轻抬,“你知道什么?楚楚她师父一个人在道观里肯定不容易,这些东西都是给他拿的。”
林盛行眼尾低垂,轻笑道,“你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下人们将东西都备好,林妙仪与兰絮坐在马车上。林书宴才穿的板板正正慌慌张张地从院子里跑出来。林盛行不禁皱眉,“你穿这样子做什么?”林书宴站在原地老实地等待被数落。
林妙仪却掀起车幔,见林书宴今日将锦袍换成了骑装,倒也精神不少。她隔窗说道,“父亲,时间紧迫,我们要快去快回,让书宴上车吧,要出发了。”
林盛行摆摆手,“去吧,记得好好…照顾你长姐。”沈书宴弯腰钻进了马车。
王宛如看着林妙仪,心有不舍,但见她今日状态确实好了许多,也就不再难过。
她叮咛嘱咐,“你们姐弟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还有,"她从窗子里递进去一封信,“楚楚,这是你表哥昨日寄来的信。”等王宛如放下帘子,马车渐渐走远。
林妙仪才随手打开了信。
“表妹,见字如面,与你一别,已三月有余,你未曾写过一封信与我,我却时常惦记你,只是都城离儋州尚远,关于你的流言……我一月前竞才听说,聪慧如你,想来也猜到是我母亲买通我身边的护卫才将你与荣王的流言散播出去,我感念你没有将此事告诉外祖父与父亲,只是我读圣贤书,明天下事,却不能因为你不追究…而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
于是……我主动将这件事与外祖父和父亲挑明,我喜欢你并不是你的过错,可我母亲却因我而对你多加怨恨,外租父已惩罚她三年不许再出王府,也收了她的掌家之权。
可我此举,也实在是不孝,所以……我愿成全她心中所愿,答应了与江佩蓉的婚事,我发现……重新喜欢一个人也并不是那么的难,如今我已与她订亲,三月后是我二人的婚期,我希望你们能来,也愿你与沈尧二人可以长长久久,不知阿招吴叔他们可安好,很怀念在临县的日子,盼…早日再聚。”满满地两张纸,可林妙仪只觉一阵唏嘘,
她能想象到外祖父知道得那一刻该有多么的自责。又有多么的无奈。
这段日子,她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了当地与王远之说清此事,只是,每次想起外祖父和舅舅,她不愿让他们伤心。
而且,她对王远之总有亏欠之感。
林书宴一直默默地看着林妙仪,没说话,见她神色沉重,小心问道,“长姐怎么了?”
林妙仪收起信,摇头,“没什么,倒是你,今日怎么穿的这样好看。”林书宴挠头,“平日我也没出过门,今日要陪长姐,就想着穿的方便一点。林妙仪面露柔光,“很精神,比那件圆领衫更适合你。”林书宴很开心,他眉眼弯弯,“长姐,关于你那日问起我的问题,我心里…。…有了个答案。”
林妙仪一滞,她好像是问过他……以后最想做什么?“是什么答案?”
“长姐,我……想从军。”
“那…春闱的结果还没出,你不等等吗?”林书宴低下头,“长姐,其实,父亲说的对,我不是读书的料子。”“那日我看到荣王殿下,就暗暗发誓,以后……我也要像他一样,威风凛凛,带兵打仗。”
林妙仪目光深邃,"书宴,或许…你看到的只是人前风光。”“而且…若你真的想要从军,也要从小兵开始做起,需意志坚定,吃苦耐劳,在军中不比在家,你犯了错是要受罚的,这些……你都想好了吗?”林书宴坐直身子,目光坚定,“长姐,我想好了。”“那我回去,与父亲商议,但是,你要记得,书宴,”林妙仪看向远处,“我林府……绝不出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