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身上。”他废了这么大的周章又借着林妙仪的那场大火将此焚烧殆尽。就是要找出薛家的证据。
那些流民是死是活根本与他毫无关系,他巴不得这大庆王朝自内向外地腐烂掉。
可他不敢让沈诺知道,因为……他不能赌。消息传到都城的时候已经是十日后,早朝时,永安帝提了一嘴临县的事,众大臣除了唏嘘也只剩下惋惜。
不过主谋县令已死,大皇子这次又立了功,众人又不禁感叹,这未来的储君当真是英明神武,必能名垂青史。
林盛行下了朝回到林府,也唉声叹气,为人父母,想到那些孩子无辜惨死他也不免有些伤感。
王宛如伺候他脱下官服,见林盛行神色哀痛,“怎么了老爷,有心事吗?”她自打从儋州回来后二人久别重逢,林盛行来观澜院的次数都比以前多了止匕
林盛行换好衣服,用手系着扣子,沉声道,“今日早朝圣上说临县出了件大事,死了不少的流民与孩童,我心里不禁有几分惆怅。”王宛如心咯噔一下,手上也不由地用力,“临县?出什么事了?”“临县县令周明假公济私以官府之名施粥,实则是伙同刘员外贩卖人口,还刨心挖肝,手段极其残忍。”
王宛如呆在原地,身体也有些不稳。
林盛行见她面色惨白,连忙扶她坐下,关切道,“夫人可是身体不适?”王宛如强装镇定,“没什么……就是……临县与儋州离得不远,我有些担心。林盛行笑道,“瞎,这怕什么,虽离得近却也还是有段距离,况且你不是说了楚楚与远之二人情投意合,还特意要留在王家多呆些日子吗?”“是…是。"王宛如用力地握紧手帕,没再多说什么。林盛行继续道,“说来也巧,若不是你回来后与我说起楚楚与远之的事,我差点给她定下亲事,那刘家世代书香门第,对楚楚也是很满意的。”王宛如此刻却全然没有心思听林盛行说了什么。当日她回来后,正碰上林盛行与人商议婚事,她立马回绝,未免他担心,也只说了林妙仪留在王家一段时日,她先行回来,可如今听起临县之事,她马上怀疑到林妙仪必是参与了其中。
她正忧心不已。
“夫人…”房妈妈匆匆走进来瞥了王宛如一眼。王宛如立刻会意,她站起身,“老爷,小厨房炖了汤,我去看看火候。”她走出门后,房妈妈急忙压低了声音,“夫人,表少爷……来信了。”王宛如回到房中,看完信,心中只觉一块石头落地。信中说林妙仪一切都好,会在王家多呆一阵日子,要她不必担心。王宛如合上信也不免有些生气,林妙仪这些年不在她身边,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竟也不与她细说。
分明是亲生的母女,却总是隔着层朦胧的东西。每到这时,她便能想起沈尧,想起他站在湖边冷冷的眼,若不是他,若不是因为他…她们母女又何至于此,生生分离。员外府里。
林妙仪躺在床上发着呆,如今院里只她一个闲人。因王远之曾跟着苏陌学过管账,他提议开源节流,于是将侍卫们都遣散了回去。
院内一时间变得冷清,他们凡事也只能亲力亲为,长宁与沈诺负责每日施粥,王远之采买,兰絮浆洗缝补,晚娘做饭,阿招打杂,吴叔负责教教孩子们在院里站桩,强身健体。
只沈尧不知在忙些什么。
林妙仪无趣,她的身体早已经好了,可沈尧不许她出去,院内的其他人在这件事上居然也是一致的同意。
她想了想,蹭地坐起身,把门欠开一条缝,见外面没人,刚想偷跑出去。“干什么去?”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林妙仪皱着眉头转过身,对上一双凤眼,她深呼吸一口气,扯出个笑,“我的伤已经全都好了,你看,我手上的泡都已经恢复,如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在这房里呆了几日,实在是无趣。”
沈尧冷着脸,拽着她的袖子就把她拎了回去,他抱起肩膀,脸色阴沉,“你的外伤是好了,可你被桌子砸的那一下,少说也得恢复半个月,如今才过去十日,你就迫不及待了。”
林妙仪收起笑,腰杆也尽量挺直,“沈尧,我自己的身体我心中有数,你未免太霸道了。”
这些日子混熟后,她连殿下都不叫了,直呼其名。沈尧却扬起嘴角,分明是说着狠话却带着隐隐的笑意,“少废话,我是习武之人,这事我最清楚,若你再跑一次……多加十日。”林妙仪紧紧地闭上嘴不敢再之声。
这沈尧……还真是软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