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有条不紊和李策一起清算上个月的商税账本,闻言头也不抬说道:“那些兵力你和韩世忠都分了吧。”
岳飞果然开始激动搓手手,还想谦虚一下:“这都不好意思…”“那就都给韩世忠。"赵端也不惯着,直接说道。“但话又说话来了!"岳飞脸色大变,立马扑过来,可怜兮兮说道,“这次我打相州也挺辛苦。”
李策气笑了,直接把他推开:“压着我账本了。”岳飞立马心虚站起来,紧盯着公主,一本正经说道:“确实也该补充补充兵力了,真的!”
“行了,你自己和韩世忠分去,对了,还有万德,你们仨人最近要守好城门,注意金军动向。“赵端没好气说道,“别耽误我做事。”岳飞开开心心走了,只是走了两步,突然扭头说道:“公主为何不让张弟领兵,听韩将军说,张弟很有章法,不止只有勇力。”赵端皱眉,扭头去看站在角落里的张三。
张三直接说道:“管不过来。”
他大概觉得说的太简单了,继续说道:“杨文等人就很难管了。”“杨文等人放在外面也都是独当一面的将军了,何来还要你庇护。"岳飞有些遗憾,坚持说道,“你是个帅才,只是做一个侍卫,可惜了。”张三低着头,不再说话。
一侧的周岚小心翼翼看了眼公主,最后蹑手蹑脚靠近张三,对着他打了个眼色。
张三只是移开视线,拒绝和他打眼神官司。周岚在心里啧了一声,用脸骂了他一声,然后就殷勤过去给公主添茶加水:“张三这人木头,无趣得很,回头说说。”赵端和岳飞对视一眼,岔开话题:“去吧,这次的兵你们三人自己分了,收回城门,出了事情,我只会唯你们是问。”岳飞嗯了一声,趾高气昂走了。
吕恒真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外面已然起风,瞧着要下一场暴雨了,吹乱她的头发。赵端见了人就笑:“你倒是会避嫌,赶在风雨交加之际回来了。”吕恒真抿唇笑了笑:“康履到现在都没走,不敢过多打扰公主。”赵端一听这人就叹气:“皇帝也不来了,这人怎么还不走啊。”周岚连忙献计:“不如让奴婢出面,把他骂走,这个死皮赖脸的老帮菜,尽挑贵的吃,每天花销如流水,真不是个东西。”赵端欲言又止,随后摆手:“算了,你回头把人盯着就是了,也不知道这一天天都在做什么。”
“已经让人看着了。"吕恒真说道,“怕引起注意,找了一些闲汉看着,只盯着他们的去处,回头每日来汇报即可,既能不打草惊蛇,也能知道他们的动静。赵端吃惊,随后高兴说道:“你一向考虑谨慎,我都忘记这事了。”吕恒真笑:“汴京最近有些乱,公主可要下诏安抚一下,今日出来,酒楼商铺,人心惶惶,大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赵端一想也是,直接说道:“那你写吧,回头给我看看,就说是汴京现在人逐渐多了,现在也不过是整治一下治安。”吕恒真点头,就去隔壁桌子誉写公告。
李策也算好最后一笔账,笑说着:“行了,大家还挺老实的,这次都合得上,就是米粮的价格有点高了,可要敲打一下。”赵端点头:“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百姓最需要的东西,现在有人借机抬高,你直接带衙门的人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李策点头:“那夏税呢,那些百姓非要多交,看着每人就多一斗,加起来也不少呢。”
赵端直接说道:“让人拿回去了,衙门的粮食够得,宗留守已经准备半年多的粮食了,只要大家都好好种地,未来后勤不会少的,你到时候和雯华一起,挨家挨户说明情况,大家今年难得有余粮,卖了或者存着都可以。”李策点头,抱着账本急匆匆走了。
“对了,外面也不安全,让岳飞派人跟你们一起去。“赵端多说了一句,“要下雨了,带把伞。”
李策摆了摆手,快快乐乐,蹦蹦跳跳地走了,一点规矩也不记得了。“一点规矩也没有了。“周岚抱怨着。
赵端反而有些开心:“多活泼啊。”
一直低头的吕恒真看了一眼李策的背影,垂眸,只看到一滴墨滴在纸上,这才收回视线,继续拟稿告示。
没多久,宗颖也抱着一叠文书走了进来:“瞧着要下大雨了,我已经让人把粮食都收到库内了,免得都浪费了。”
“你不是在清点这次的抚恤名单吗?“赵端不解,“这么快就弄好了。”“差不多了,这次金军也都是小打小闹,收到郭留守的信了,杨进,丁进等人企图反抗,已经被当场格杀了,手下的士兵也都目前暂归翟进手下,目前翟进亲自驻守渑池。”
赵端颔首:“就这样吧。”
“别的倒也没什么了,就是朝廷五月底的是下令要增加天下的役钱来,作为新法中弓手的费用。”
赵端挑眉:“汴京的盐钱不是都给朝廷了吗?怎么还要增加役钱,好不容易让百姓宽裕宽裕。”
宗颖也很是无奈:“还是汪伯彦建议的,大概是缺钱吧,现在东南各路早有各种役钱,只是北地现在战事紧张,大家也默契没有追加。”“冗兵实在是大问题。"吕恒真顺势说道。“是啊,听说朝廷已经用免役宽剩钱、厢禁军缺额钱、裁减曹掾等钱供给士兵的酬劳,但还是捉襟见肘,所以之前就曾下诏说,不接受酬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