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县(2 / 3)

家门的。”

说完,脸上突然流露出委屈,睫毛扑朔得凌乱。

苏绎不依不饶:“寻找那赤水芝做甚?”

他点点靠近她,一览无余。不过他话音冰冷,仿佛严冬之河,结了冰面。

“道长问这么多,莫非是看上我了?”

堂溪毓眨眼着后仰身子,满是疑惑地问:“还是说道长并不知道赤水芝在哪儿?”

答非所问,可冰河裂了缝,炎夏顺着河流继续,灼灼人心。

苏绎轻笑,回到往日温润:“姑娘继续吧,记得将书上的背熟。”

“背完了。道长教我些新的吧。”

苏绎挑眉,稍有惊诧,那本书上的符咒就有二十余,她竟然能三日内抽空记牢。

他一时也想不出教些什么,他虽入门五十年,却学得十分懒散。

便让她先回去。

她微微蹙眉,想多学些,可瞧见他已经靠着椅背,阖上眼休息了。

她叹气,只好回到与秋芝的卧房里写药方。

秋芝好奇地发问,堂溪毓柔声说:“这份给县尉,安神药。那份给山上的妖怪,烧伤药。”

秋芝沾着喜悦说:“小姐现在越发能干了!居然还会给妖怪药方了……”

“你呀。”堂溪毓笑而不语,心想:姐姐见着了,应该也会开心吧?不会怪我去救治那些妖怪吧?

她知道不能以偏概全,用一个恶妖否定所有妖怪。好妖也有,比如有爽朗的虎山神。

可昨日痛今难忘。对妖怪的厌恶,像疯长的野草。

“小姐你说,那只老虎妖和芸娘生的娃娃是什么样的呀?”秋芝的好奇被勾回来。

堂溪毓顿笔:“想不出来,明日问问道长吧。”

——不过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聪慧。

“虎丫头还是虎小子?”秋芝笑咯咯着,被自己的话逗乐了。“会不会一胎三四五六七个宝?”

堂溪毓忍俊不禁:“你尽会说笑。”

“诶——”

秋芝回身铺床,却瞥见靠墙的柜子上:“这儿是哪来的,七巧点心?”

堂溪毓回头去看,也没听谁讲起,她摇头说不知道。

“是掌柜送的吧?这掌柜算不算审时度势?”秋芝拆开了油纸,取出一块咽下,嚷嚷着美味。

“你呀——这会儿吃了也不怕积食。”堂溪毓眉眼弯弯,笔墨也跟着秀婉了。

她们并未听见,此刻的窗外,无风,但有树摇曳。

翌日,下派的官兵抄了蔡县令的家门,而蔡县令好似恢复了正常,衣着工整地被关押着游街。

只是脸上蹭了黄泥,几根发丝扰乱,枷锁沉沉,胫骨略错位。

浩荡的兵队,吵闹的市井,不知谁起的头,一把把枯草甩到他身上。

这下头发彻底散乱。

堂溪毓他们刚交换了药方,此时也在街道边观望。

一路一言不发,蔡季旭路过他们时,却视线如毒地回望,眼底狠戾,枷锁碰撞声刺耳。

纵使平常再冷静,但堂溪毓与秋芝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小姑娘。她们不自在地僵直了身,脸上的面无表情,成了紧绷着脸。

苏绎拿着两串糖人过来,挡住目光,温声道:“吃吗?新鲜的。”

画的分别是猫和兔。

秋芝咽了咽口水,一言不发,盯着那小猫,还以为旁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见状,堂溪毓道谢,接过这两串。

兔子那串刚放到秋芝手里,便听见她牙关间的咯噔声,她含糊着问:“买这狸奴糖串给小姐,你下聘了吗?”

堂溪毓捂嘴笑,苏绎喃喃道“来日下聘。”

气氛缓和了不少。

“怕吗?”苏绎问向堂溪毓。

堂溪毓眼随蔡季旭渺远的身影:“不怕。”

“毕竟有我在。”

苏绎挑眉,嘴角勾起,语气很贫,但此刻并不讨厌。

堂溪毓咬口糖人,是甜的。

“坚守正道会被众人恨,甚至报复。”

“他们有那本事吗?”堂溪毓嘴里含糖,声音模糊。

“你很有把握。”

——苏绎还想笑她才学了点皮毛,就这么自信了。

“毕竟有你在。”堂溪毓揶揄着,嘴角含笑,嫣然侧身。

苏绎别过头,心底怪她怎这般戏弄。

却不自知,他的窃喜是脸颊的浅粉。

秋芝吃完糖人,掏手帕擦嘴,不明所以地说:“你们背着我讲些什么?笑得这般可疑。”

小姐竟然不和她说笑了!

见二人笑得更加肆意,秋芝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有些奇怪:“蔡公子呢?”

堂溪毓敛笑:“蔡知鹤?”

他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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