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感,回头笑看沈嘉芜,“看来嘉芜很认可您的手艺。”从他们对话中,沈嘉芜才得知原来这顿馄饨是谢言临做的。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言临察觉她意图,提前制止她:“如果是道谢,不用。”
沈嘉芜话到嘴边,硬生生收回,“哦。”
吃完夜宵需要消化,沈嘉芜回房间做了两道物理题,叶韶澜忽然拨电话过来,问她待得还习不习惯。
说不习惯倒也还好。
左右叶韶澜他们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会回来,沈嘉芜不想给她添麻烦,于是说:“习惯的。”
叶韶澜又照例问了她学习上面的事儿,以让她好好休息收尾,结束通话。不知是不是夜宵吃得太撑,沈嘉芜丁点儿睡意都没有。她辗转反侧,最终无奈起身。
想倒杯水喝再做题到困了为止。
习惯性出门,房间外的灯还亮着,她下意识地想缩腿回房间。但也没做亏心事,属实没必要。
沈嘉芜看向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的谢言临的背影,忍不住想陈诗芸的话,不久前她还在好奇谢言临的长相。
倒完水,沈嘉芜抿了一口,刚举起手机点开相机,还是感觉不太好。正准备退出,谢言临不知何时走至她身后。相机点开是前置镜。
沈嘉芜看见站在她身后的谢言临,心里一咯噔。他的肩宽赶上沈嘉芜两倍,将她笼在阴影之下。沈嘉芜手指微颤,慌乱地想点退出,谢言临在她退出之前,伸手按下中间的拍照键。
将表情错愕的沈嘉芜,以及似笑非笑的谢言临照进小小的手机屏幕内。谢言临甚至点开照片,欣赏一番,点评:“拍得不错。”如果忽略沈嘉芜红透的脸颊,确实拍得不错,毕竟二人的颜值摆在那儿,怎么也拍不丑。
“照片发我一份。”
大
次日。
沈嘉芜不在自己家睡得并不踏实。
吃过早餐。
沈嘉芜沉吟片刻,缓缓抬起头问:“我该怎么称呼您?”“您”这个字眼,显然让谢言临眉宇染上些微的不满,他目光沉了沉。“不用这么客气。”
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给出明确的称呼,沈嘉芜学着司机,喊他:“谢总?”很显然,谢言临更不满了。
沈嘉芜摸不着头脑,男人的心思果然很难猜。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沈嘉芜吃完最后一口吐司,拿起书包转身,正要往正门方向去。
谢言临忽然喊住她:“我送你。”
车里寂静无比。
沈嘉芜坐在谢言临后座,他只能后视镜里看见她轻阖的眼睛,纤长睫毛轻轻颤抖。
等红灯间隙,他出神片刻,直到被后车摁了喇叭提醒,才恍然回神。沈嘉芜抬眸,恰好在谢言临收回视线前的最后一秒,与他对视上。略感错愕的低头,沈嘉芜禁不住攥了攥衣角。路途中,谢言临偶尔会问些沈嘉芜在学校近况,分寸感拿捏恰当,不会让沈嘉芜感觉到他越界的不舒适言语。
抵达学校也不过十分钟。
沈嘉芜却像松口气,她打开车门,还未来得及和谢言临道别,突然窜出来的陈诗芸一把挽住她的手臂。
傅纪舟紧随其后,“你输了啊,包我们的早餐。”“我吃过了,不用了,谢谢。“沈嘉芜转头问陈诗芸,“你们赌什么了?”“赌你今天是扎马尾还是侧麻花辫。”
沈嘉芜今天扎了个随意的低马尾,傅纪舟猜对了。“哎你家换车了?”
沈嘉芜这才想起来,忘记和谢言临说再见,耽搁了两三分钟,他还没走。车窗开了一条小缝,在沈嘉芜靠近时全然打开。“我先走了,再见。”
谢言临道了“再见”,目光穿过,直直望向她身后的傅纪舟,微微敛眉。陈诗芸探究的目光在沈嘉芜脸上停留许久,沈嘉芜纳闷问:“怎么了?”“你们真的是刚认识吗?"陈诗芸颇有觉得此时不简单的想法,微微皱起眉。沈嘉芜微愣,不明白她这话的缘由在哪,如实道:“之前也见过面,但没对话过,昨天才算真正的认识。”
“还不走,要打铃了。”
傅纪舟的提醒陈诗芸置若罔闻,沈嘉芜倒急切地想走。“没事儿,今天值日生是我好姐妹,待会儿让她抹掉我们名字。”最后还是拗不过沈嘉芜,两人回教室早读。早读可以选择在教室外,陈诗芸带着还在默背单词的沈嘉芜从教室后门出去,来到扶梯旁。
“我怎么感觉谢言临对你的眼神不对劲呢。”沈嘉芜心里还在默念单词,陈诗芸问完,回忆片刻,才想起来说的是谁。她摇摇头,“我们真的是昨天刚见面。”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周末去唱歌吗?傅纪舟请客。”
沈嘉芜本想出言婉拒,这周末她有谢言临安排的家教培训课要上,恐怕难以赴约。
没等她出言拒绝,班主任巡逻走到她们面前。虽然能在外面早读,但不代表能聊天,陈诗芸立刻装模作样地举起单词本背诵,手肘戳了戳沈嘉芜。
班主任见她们的确在背书,也没再多问,转身离开。“吓人。“陈诗芸拍拍胸脯,“还是回教室吧,外面太热了。”一天时间,在专注的学习中,很快便过去了。晚自习结束,沈嘉芜被一道难题卡住,晚了近十分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