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不会咬人吧?”“不会的,他目前看起来挺温顺的。”
陈姨拍拍胸口,显然对沈嘉芜的话半信半疑,她绕开德牧,转身前往厨房。还没摸清德牧的饭量,又怕他吃不惯,沈嘉芜犹豫不决,最后买了十斤狗粮。
本想拿财财不用的猫碗凑合着让德牧吃一顿,可德牧看上去很抵抗,怎么也不肯吃。
沈嘉芜不禁心想,难道是有洁癖的狗?
她对家里的新成员很纵容,于是去厨房拿了她以往吃饭的餐碟之一。倒上狗粮,德牧依然不吃。
甚至没有低头闻。
“不喜欢这个口味吗?”
沈嘉芜偏头:“陈姨,家里还有没有生骨肉?”陈姨看了眼沈嘉芜,又回头看了眼锅里咕噜煮着的牛肉,“刚下锅。”沈嘉芜叹气。
她再度看向德牧看起来无辜黑亮的眼睛。
“你是不饿吗?”
德牧不出声有可能是哑巴,沈嘉芜想了想,试探地问:“不饿你就眨下眼睛?”
话音落下,德牧当真眨了下眼睛。
沈嘉芜新奇地又问:“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吗?”德牧又眨了眨眼。
“好聪明的乖狗狗。”
沈嘉芜一把抱上去,这一小会儿的相处,它已经摸透德牧的脾性,心里对他完全没有了畏惧心理。
胆大地将脸埋在他脖子上的一圈毛里。
就像埋在财财的毛里一样,蹭了蹭。
但总归毛发不如财财的柔软。
沈嘉芜蹭了两三秒便退开了。
离开时,她瞥见德牧刚抬起一遍前肢。
“你是要和我握手吗?"沈嘉芜自顾自说完握上结实的爪子,“好聪明哦,居然无师自通学会了握手。”
也可能有人教过。
不过没关系,小狗是需要鼓励才会越来越乖的。沈嘉芜等了会儿谢言临的消息,依旧没有回应。气温多变,再加上沈嘉芜熬了几夜,很不幸地中招感冒了。她刚打了个喷嚏。
通人性的德牧精准地叼出医药箱里的感冒灵颗粒。沈嘉芜微感诧异:“你怎么知道医药箱在哪儿?”医药箱外壳上有红十字标识,或许德牧是靠着这个认出来的。沈嘉芜婉拒:“谢谢你哦,但是我不想喝,太苦了。”她越是这么说,德牧越不肯放过她似的,湿漉漉的黑鼻子蹭沈嘉芜手腕。被德牧磨得没办法,沈嘉芜只能无奈说:“好吧好吧,我老老实实喝药就是了。”
喝完药,沈嘉芜往嘴里塞了颗糖。
继续坐在沙发上等谢言临的消息,距离飞机落地还有一小时,到时候再试试看能不能与他取得联系。
吃了感冒药容易犯困,沈嘉芜想着睡半小时再起床,定好闹钟,她闭上眼,沉沉睡下。
半梦半醒间,沈嘉芜感觉被人腾空抱起。
意识还没挣扎清醒,靠着财财喵喵叫了两声,沈嘉芜这才得以醒来。她睁眼,眼前景象逐渐清晰地映入瞳孔,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醒了?”
熟悉的声音落在耳畔,沈嘉芜醒了,又好似没醒。她愣怔地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
“我睡了多久………
说着,沈嘉芜从茶几上捞过她的手机,闹钟已经被谢言临关掉。现在是下午五点,也就意味着她睡了接近五个小时。“你不是去港城出差了吗?”
谢言临沉默,避开这个话题。
“感冒好点了吗?”
沈嘉芜下意识说:“好点了。”
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谢言临怎么知道她感冒了?刚睡醒还不是很清醒,很多细节容易被忽视,比如……谢言临身后不停晃动的小狗尾巴是什么玩意儿啊?沈嘉芜诧异地抬起头,只见谢言临原本耷拉下来,藏在发丝里的耳朵,忽地雀跃地竖起。
谢言临脱下西装外套,内里西装马甲将鼓囊的胸膛撑得愈发明显,腰腹收紧,肩宽、腰窄、腿长,红底黑皮鞋。
沈嘉芜被他这一身装扮给惊讶到。
以往谢言临很少会穿得这么……
只是着耳朵尾巴,未免有点真实得可怕。
沈嘉芜还以为谢言临戴上了陈诗芸之前寄过来的道具,可好端端,谢言临戴兽耳兽尾做什么。
沈嘉芜闭了闭眼:“我该不会是还没醒吧?”“喝点水。”
沈嘉芜“哦”了一声,接过喝了一口。
实在是好奇,沈嘉芜向谢言临发出请求,能不能摸摸他的耳朵或者尾巴。谢言临听话地弯腰,方便沈嘉芜抚摸。
“诶。你怎么突然想COS小狗了?还挺可爱的。”沈嘉芜在他发顶摸索半天,都没找到对应的夹子,真实得就像长在他身上的耳朵一样。
但很快,沈嘉芜为它找到理由。
“你在哪里买的无痕小狗耳朵?贴上去的吗?好逼真。”话音刚落,不等谢言临回答,沈嘉芜伸手去抓谢言临的尾巴。听见他闷哼一声。
“啊不好意思,用太大力气了…“沈嘉芜骤然松手。松手之后,沈嘉芜不禁想。
不对劲。
既然是道具,谢言临又怎么会有疼意?
太离奇了。
沈嘉芜心跳得快了两拍,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紧张地咽下唾沫,“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