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然离开京都来到京城后,安禾干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她赶下马车。
祁嫣然知道安禾心中有恨,她也受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禾看着毫无反应的祁嫣然,莫名觉得恼火,他冲旁边的侍卫冷笑道:“带她去她该去的地方,长乐公主初来乍到,可得好好关照关照她啊。”
安禾将“好好关照”几个字念得特别重,祁嫣然知道自己日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
像是故意膈应她一般,她入宫的第一天,安禾就纳了许多妃嫔,甚至还立了皇后。
想起曾经,祁嫣然忍不住心痛,她是那么地爱安禾,如今看到他妻妾成群,心中是说不出伤心。
祁嫣然不明白,她和安禾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那年树下初见少年,只一眼,便占据了祁嫣然心中全部的位置。
安禾的那些嫔妃听说了她是越国的公主,还曾和安禾有不浅的渊源,,便是不是上门来折腾她,挑她的错处,然后让她罚跪,让宫女掌嘴。
面对这些羞辱,祁嫣然一声不吭,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她的身后是大越万千的百姓,只有她在这里忍气吞声,大越的百姓才会安全。
安禾自从她入宫后便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祁嫣然知晓他定厌恶死了自己,而这些妃嫔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她,想必也是安禾默许了的。
祁嫣然总是会梦到自己少女时期,那时她和安禾一起在宫中生活,何知沐也还在,一切都很美好,可这些梦美得太不真实了,她清醒地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可她始终不愿醒来。
梦是她唯一的慰藉了。
在宫中住了三个多月后,祁嫣然终于受不了了,她选择了自尽。
可惜她没成功,她上吊被前来羞/辱她的妃嫔发现了,她被救了下来。
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见到安禾。
安禾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她说“不出话,只能虚弱地偏过头。
为她诊治的医师冲安禾行礼,道:“陛下,这位……姑娘,应是多日郁结在心,得了郁症。而且西国气候严寒,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身子也一天天地越来越差。”
安禾冷哼一声,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嫣然:“这就受不了了?你还真是天生的富贵命。祁嫣然,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活着,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是敢死,我西国的铁骑明天就会踏平大越!”
祁嫣然无法回应他,她只静静地听着,后来那些嫔妃再也没来过她这里了,安禾也派了医师治她的病,可她还是肉眼可见的一天一天消瘦下去。
祁嫣然不清楚安禾究竟在想什么,是否又在憋着别的花招羞/辱自己?
后来的某一天,安禾醉醺醺地闯入了她的房里。
祁嫣然吓了一跳,她想去扶安禾,却被他反手甩到了床上。
安禾直接压了上来,祁嫣然慌了神,忙大声喊道:“安禾!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看清楚我是谁!”
安禾单手将她的手扣在上方,然后挑起她的下巴道:“我当然看清了,你是害死我母后的凶手,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祁嫣然。”
祁嫣然蒙了:“什么?我没有害你母后!”
安禾将她母亲受到的一切告诉了祁嫣然,他冷笑道:“如果不是你的授意,他们会如此吗?祁嫣然,你真是虚伪,表面装作对我那么好,实则很厌恶我吧?你觉得我低贱,根本不配待在你身边。你以为你有多高贵?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妾!”
“不是的,安禾,你听我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我也没有让人对你母后做什么……”祁嫣然想解释,却被愤怒的安禾打断了:“住嘴!你不配提她!”
安禾想去扯祁嫣然的衣服,祁嫣然拼命抵抗,安禾看着泪流满面的祁嫣然,心中隐隐作痛,但还是嘲讽地笑着:“怎么,就这样不愿意吗?还是说,你觉得被我这样的人玷污是一种耻辱?”
祁嫣然没再说话,她就这样默默承受着,只是无声地流泪。
之后安禾经常会来她的住处,每次都以不同的方式羞/辱她。他不会过问祁嫣然的意愿,只会强迫她,而她也只能被迫接受。
她无数次想自我了断,但她不敢,她怕安禾真的会带兵踏平大越。
后来,她听说越国带兵打过来了,那时她正被安禾的手下围住,他们意图谋不轨,就在祁嫣然绝望的时候,她看见了何羽提着剑冲了进来。
何羽冷着脸一言不发将那几人砍杀,温热的鲜血飞溅在祁嫣然的脸上,她几乎快要以为这是梦。
何羽朝她递来手帕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外面有士兵押着安禾进来了,何羽一看见安禾就想冲上去杀了他,但祁嫣然却拉住他的手拦下了他。
何羽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她,她道:“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