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见月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北信介有些不好意思,他疑惑地道:“我的手怎么了吗?″
被他戳破南见月也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她嘿嘿一笑,道:“你的手很好看啊,而且北前辈你也太白了吧,明明之前周末经常来这边帮忙的。”北信介感觉脸颊有点烫,但他还是结合自己的实际经历解释道:“那是因为来帮忙的时候都是早上和上午,太阳辐射相对较弱,平常训练也是在室内…”“好吧好吧……”
南见月挥了挥手,重新戴上了草帽站了起来。视角变高,南见月看见田埂下有几根掉落的青色麦穗,她想起了什么,看向北信介问道:“北前辈,你吃午饭了吗?”其实北信介过来之前已经在家吃了饭了,他也实话实说了,但是南见月本来也只是抛砖引玉……
“我说…要不……怎么样?没问题吧……
她跟北信介合计了一下,分配好了工作。
“你居然知道……
南见月猛地点头,“虽然知道,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尝试!好像这样试试看啊!”
北信介被她可爱到。
或许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发现,自己似乎完全无法拒绝南见月。笑了笑,有些怀念,他道:“小时候我和爷爷奶奶也经常吃,只是这几年家里种的少了,好久没吃过这种了。”
南见月闻言更加跃跃欲试,她身上穿的是旧衣服,不怕弄脏,一个借力就顺着田埂滑了下去,快到北信介都来不及拦她。她进了麦田,从一片绿色的汪洋里回过头朝他笑,“那你快去找点柴火,我们就能早点吃上了!”
片刻后。
南见月远远的就看见北信介抱着一小堆柴火和干草回来了。她也停下动作,抱着怀里的一束青麦穗准备上来。只是这一片的泥土有些滑,南见月又要用一只手抱着麦子,另一只手有些使不上力。
北信介连忙放下手里的柴火,拉住南见月扒着田埂的手,让她借力蹬住了旁边的土堆上来。
她擦了擦汗,浑然不觉刚刚手上蹭到的泥土又蹭到了脸上,对着北信介兴冲冲地道:“我们先生火吧。”
北信介似乎透过这双眼睛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父母在外工作,他则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奶奶身边,生活随着老人的习惯,过的简单又朴素。
但小孩子总是对一切都有着好奇心。
下雨天过后在路上水洼里扭动着身体的蚯蚓搅起一阵阵水波,但还是没办法回到旁边的泥地里。
那时候刚来兵库的北信介会有些害怕,但是结仁依告诉过他,蚯蚓是帮助植物们松土的益虫,所以他会用旁边的落下的草叶把它挑起,然后轻轻地放在泥地上。
还有收获之后,北信介小时候,不,应该说现在也是。他会度过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不仅仅是看着金灿灿的小麦、白花花的大米就会感动幸福,还会期待北奶奶卖掉粮食之后因为庆祝给他买的糖果和新衣服。再有就是在青黄不接的这段时间.……
二三月份,有时候会持续到四月份,五月份,旧粮吃完,土地里的作物又还没有到收获的时候。
就会像他们现在一样。
这时候的小麦整体还是稚嫩的青色,但已经可以使用了。南见月的动作并不熟练,但和记忆中奶奶的步骤一样,先是把一小束青麦扎在一起,再理薄展开。
北信介则准备开始生火,他挑了个背风的方位正想坐下,但南见月抽空看了眼,“等等……
南见月脱了身上的外套递给他,“你铺在地上坐吧,我这件衣服本来就是脏的。”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就是不喜欢不穿了的衣服特意穿过来这边的。”
怕北信介不好意思,南见月还特意解释了一下。她真的有一点不太理解,为什么稻荷崎的运动服上身是暗红色,下身确实黑色镶边的雪白裤子。
很不合理有没有。
北信介有些哭笑不得,南见月有时候谁都不关注,但有时候贴心起来真的让人觉得有些太过贴心了。
虽然无奈,但北信介还是接过了她的衣服,叠好之后坐了下来。火很快就升起来了。
南见月看着烧的正旺的橙色火苗眼睛放光,她分了一半缠结成把的青麦给北信介,自己则拿起两束放到火上烤。
火焰烧掉有些扎人的麦芒,南见月快速地翻转,它们的外皮很快就变成了焦黑色,直到火苗渐渐熄灭,就直接把已经变得焦黑的青麦放在灰烬和木炭里炙烤。
已经灭掉的火堆里时不时传来细小的爆裂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明显的麦香味。
估摸着差不多熟了,南见月小心地拿起一束,随便用嘴吹了吹上面的黑色灰烬,就准备用手把焦黑的麦粒捋下来。
这下轮到北信介眼疾手快地制止她了。
他拉住南见月的手,道:“很烫”
”哦……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南见月还是没有收回手,只是改成了小心翼翼试探着摸了一下焦黑的麦穗。
青麦的外壳依然滚烫,难怪刚刚直接上手会被北信介制止。南见月凑近闻了闻。
除了草木灰的味道,那股甜甜的麦香更明显,还伴随着一股烟熏味。好不容易等到晾凉了,南见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