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实际只有两个月。
宫侑已经习惯了听她的话。
他垂下头,很想不听包括南见月在内的所有人的话。但一直以来,宫侑都清楚地明白自己对她的喜欢,比南见月对自己的喜欢更多。
南见月也知道。
所以她知道他会让步。
看着南见月,宫侑陡然冷静下来,他点了点头,道:“那我先过去,我在那边等你。”
“好。”
看着宫侑头也不回地走远,赤苇京治收回视线,道:“………你们?”南见月点头,“嗯。”
这就是肯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赤苇京治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被这盆冷水浇灭。他想要问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
他只是南见月早就分手的前任而已,根本没有过问她的新感情的资格。况且,这早就知道的事了。
赤苇京治咬住下唇,试图控制自己不要露出难过的表情。但南见月靠过来,拉起他的右手,仔细看了看,“京治,我们先出去吧。”要去她们刚刚的集合点,她的包里有应急的医疗包。木兔光太郎也发现了赤苇京治手背上的伤,他凑过来皱着眉,“赤苇!你的手怎么了?”
赤苇京治勉强扬起嘴角,摇了摇头,道:“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岩石而已,小伤。”
他想要把手抽回来,但南见月加重了力气握住,“跟我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京治,不要让我们担心。”
赤苇京治沉默,但还是顺从地跟着南见月走了。木兔光太郎走在前面,好奇地道:“原来你是叫赤苇的名字啊,京治,说起来我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你…”
只是一小会儿,从密林里走出来的木兔光太郎就恢复了活力,伸长手臂帮着身后的两人拂开垂下的树藤,连阳光都如此偏爱他,照出他高大的轮廓,看起来十分可靠。
南见月对木兔的印象始于国三时和赤苇京治一起去看的那场比赛,更多见到的也是球场上的木兔。
生活中的他,的确也让她……耳目一新。
只是这样情绪化明显又变化很快的人,她确实觉得应付起来很麻烦。当然,她说的也包括宫侑。
刚刚宫侑离开的时候,她其实感觉到他有在难过。但是她没有叫住他。
宫侑等会儿应该会生气吧?
她在想这些的时候,赤苇京治也在仔细地看着她。到了休整的地方,南见月让他们俩在旁边的长椅上坐着,自己去取回了挎包。
木兔光太郎似乎在询问赤苇什么,只是见到南见月过来,赤苇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没关系的。”
南见月过来的时候只听到了半句话,但她没有多问,只是拉开挎包找出了医疗包。
她递给了旁边的木兔,道:“麻烦前辈帮我拿一下。”木兔愣愣地接过,看着南见月又翻出一片酒精湿巾,对着赤苇京治道:“要把这些脏的东西擦掉,不然会感染,可能会有点痛,忍一忍。”“嗯。”
南见月低着头,动作很轻,但酒精接触到伤口的刺激感像是细小的针尖在浅层的伤口里搅弄,原本已经不痛了的伤口再次让赤苇京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抖了一下,但南见月抓得很紧,手也很稳,把砂石和泥土擦干净之后,只留下泛红的破口。
“木兔前辈,麻烦你把那支红色的药膏递给我,还有棉签。”木兔光太郎照做,两人都专注地看着赤苇京治手背上的擦伤。白色的药膏涂上来的时候是清凉的,略带一点刺痛。涂完了药膏,不需要南见月说,木兔光太郎立即把一卷纱布递了过来。赤苇京治无奈,试图让他们看清楚,“只是一道擦伤而已,涂了药就可以了………用纱布是不是……”
太过小题大做了。
但南见月不仅没有说什么,反而向木兔光太郎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赞赏,然后小心地接过了那卷洁白的纱布。
她一边给赤苇的手缠上纱布,道:“二传手用来托球的双手可是很重要的,你们不是马上就有比赛了吗?”
东京选拔春高代表也是要经过两轮预赛,一轮决出四个名额,在十一月再进行最终的代表决定战。
“更何况,我也不想看见京治受伤,下次一定要小心一点哦。”赤苇京治终于展露笑意,“嗯,放心。”
终于包扎好,南见月把药膏和纱布一起塞进了赤苇京治的外套口袋,道:“记得早晚各擦一次,很快就好了。”
赤苇京治点了点头。
木兔光太郎也似懂非懂,道:“我也会监督赤苇擦药的!”“那说好了,这个重任就交给木免前辈了。”看着南见月配合木兔光太郎,像是授予任务般郑重承诺,赤苇京治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
南见月轻咳两声,道:“好了,你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顺着石阶下山的时候,木兔光太郎戳了戳从刚刚开始就面无表情的赤苇,道:“赤苇……”
“嗯?”
木兔光太郎道:“你的朋友和你一样可靠啊,一下子就找到正确的路带着我出来了,而且处理伤口也很细心,居然和那个宫侑是一个学校的………说着,他想起了IH时候的事,“稻荷崎啊……如果今年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