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版本来之不易,是南见月对于麻婆豆腐的执着和宫治的生命安全之间互相妥协的结果。
北信介无奈,“你们两个也兴奋过头了吧,快吃饭。”两大盒麻婆豆腐自然是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虽然但是,最后受伤的还是宫侑。
北信介和角名伦太郎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虽然能够接受现在的辣度,但仍然比较克制,所以吃完也只是额发微湿脸颊微红而已,南见月对麻婆豆腐有着天然的抗体,宫治的吃辣能力已经在这一周的试菜中得到进化,突飞猛进。而宫侑,一没有血脉护盾,二未经逐步适应,三不知节制。所以最后吃得眼泪汪汪,嘴唇发红发肿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南见月无奈地去买了一罐汽水,从冰柜里拿出的易拉罐罐身上一会儿就凝结出了白色水汽,冰凉的铝罐被南见月拿着贴上宫侑的脸。“自己拿着。”
宫治抱着肚子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角名伦太郎也抓住时机拍下照片,就连北信介的脸上也带着丝笑意。
宫侑幽怨地看了同样笑着的南见月一眼,自己拿着易拉罐,贴上几乎失去知觉的嘴唇,这才感觉好受些。
他被辣到显出蛋花眼的样子实在可爱,南见月戳了戳角名伦太郎,让他把刚刚的照片也发她一份。
结果角名直接把照片发到了他们五个人补习时的资料群里。宫侑对此表示抗议,不过惨遭南见月的镇压。一转眼就来到了九月份的尾巴。
南见月从宫治身上得到了很多启发。
无论是她如何突发奇想做出奇怪的搭配,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然后和她讨论哪些食材之间能够碰撞出奇妙的火花。芒果配上三文鱼、苦瓜烧排骨、抹上咸蛋黄加牛油果的三明治……这周四,南见月突然问了宫治一个曾经提过的问题。刚吃饱的人会处于一个非常放松的状态,宫治也不例外。“阿治。”
宫治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南见月。
她看过来的表情非常认真,于是他也不由得脱离了刚刚那样散漫的状态,正襟危坐地听她的发问。
“你……你是不是更喜欢做饭和吃饭?”
更……
宫治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个字。
和什么比起来,更什么……
因为从小就与自己的同胞兄弟比较,所以任何带有比较性质的话语和活动,对于身为双胞胎之一的宫治来说,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南见月的话,是把吃饭做饭和什么去比较呢。南见月歪了歪头,道:“总觉得,提起食物的时候,阿治的状态非常不一样。”
还没等宫治想明白,她说完这句话却先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
午休时间快到了,南见月回了自己的教室,宫治也是,他发了一个下午的呆,却始终没有弄懂南见月的意思。
又很快来到了金秋十月,稻荷崎即将征战兵库县的春高代表资格决定战。虽然这在大多数人眼中几乎是没有争论的。毕竟稻荷崎一直是默认的兵库县高中男子排球第一强校,斩获过将近三十次春高代表资格。
宫侑的跳飘球趋于稳定,他的二刀流发球威名赫赫,一路过关斩将拿到了不少的分数。
同胞兄弟的宫治除了与宫侑配合默契,转为接应之后更是能扣能传能拦能接,妥妥的六边形战士。
服务于战术的角名伦太郎上场次数不算多,但大幅度转体扣球和操纵拦网的表现也足够亮眼。
只是北信介一直没有上场。
当天南见月也去看了比赛,和她一起的还有桃濑雪菜、溪山葵和东小路她们。
稻荷崎女排在县内虽然称得上有名,但往年老是被压制在第二第三,今年倒是出人意料地打败了去年的冠军,拿到了春高出场资格。赛程安排得很紧,所有比赛打完,结束宣读和颁完奖之后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打完这种大比赛,部内一般都会有聚餐,所以南见月她们也只是在观众席对场上的花井和村尾她们挥了挥手就离开了。当然南见月还要多一个环节,她只来得及朝着场下看过来的小男友打了个招呼,然后被桃濑和溪山一人挽着一边手臂转身架走了。留下丧着一张脸的宫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