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好,这桌菜可是我去城中最好的酒楼找厨子学做的。”
兰宁溪心软,叶将离一番心意她不愿辜负,接过筷子吃起来。
“宁溪姐姐,好吃吗?”
叶小狗竖起耳朵。
“好吃。”兰宁溪无声轻笑。
叶小狗幸福的眯起眼,双手手肘撑在桌上捧脸状,身后仿佛有看不见的尾巴狂摇。
用完膳收拾了碗碟,叶小狗找到新的玩具,一副棋盘。
“宁溪姐姐我们来下棋吧。”
这一下就下到月上中天,叶将离神色认真她也不好继续方才的话题。
兰宁溪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叶将离手一松棋子落回棋盒啪嗒一声响。
“歇息吧宁溪姐姐。”
“好。”兰宁溪掩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弥漫泪花。
叶将离召来青梅打来热水洗漱。
来此处受青梅服侍惯了,半睡半醒间没注意给她取下饰品散下发髻,又给她拧帕递漱口水的不是青梅。
有人引她上榻,吹熄烛火后脚步声往床榻来。
兰宁溪直觉不对,挣脱困顿睁开眼,只见一人掀开帷幔,很快身侧挤来一人。
“宁溪姐姐。”叶将离压低声音:“此时此地才好说话。”
兰宁溪困意犹在,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一片空白,呆呆的哦了一声,还往里侧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黑暗掩饰下,小狗变狼崽露出平时藏起来的獠牙,霸道的占满她才腾出的位置,得寸进尺的过界凑她更近。
“宁溪姐姐。”
兰宁溪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此刻的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个拥抱,一个搂肩,呼吸如此之近,她对他愈发纵容。
即使是在前世逐渐模糊的记忆中,这也是从未有过的。
叶将离偷偷揉捏她柔软的发,嘴角高高扬起,那是一个得逞的笑。
可是,还不够。
他想要更多,如他一样热烈的爱意,就算溺死在里面他也心甘情愿。
给我,我的,你是我的。
黑暗无声滋长心中阴暗,手指越收越紧将那缕发死死攥在手心。
“接下来你可有打算?”
刻进骨子里的声音唤回他的意识,叶将离迟疑两秒方答:“登天阁每年会举行一场飞天祭,届时东、西两阁头牌娘子皆会登台演出,上任暮雪就是死在飞天祭后。飞天祭,怕是有些问题。”
兰宁溪疑惑:“飞天祭?为何我从未听闻。”
“飞天祭当日登天阁闭门谢客,只选取十人送去请柬,曾受邀之人皆是实力不弱的有名气之人。”
叶将离握住她的手:“今年飞天祭日期就在下月,要不你装病不去?”
“不可。”兰宁溪摇头:“与其躲避不如迎难而上,方能从中找到一线生机。”
兰宁溪眼似被黑布蒙着瞧不见叶将离脸色,直觉他此刻不说话应是不开心,翻转手来轻拍他手背。
“不是还有你在吗?”
妥妥的信任拯救了叶将离的不开心,黑暗掩不住他铮亮的眸,兰宁溪笑了又笑。
“睡吧。”
“嗯!”
被子一掀一盖,两人拢在被中近在咫尺。
兰宁溪傻眼了。
“你……”
“那边又小又挤又冷又硬,上次睡醒后腰酸背痛。”叶将离委屈:“以前家中贫寒,我与姐姐挤在一处同塌而眠。”
“你有姐姐?那时才多大?”兰宁溪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她听父亲说过叶将离身世,他来后从未提过以前的事,怕他想起伤心,他不提他们便不问,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起还有个姐姐。
“嗯。”叶将离想了想说:“大概四五岁时吧。”
古人思想迂腐,按理说不会存在未婚男女同塌,即使是亲姐弟也不行。
按叶将离的说法,一是因境地所限,二是因年龄所限,二者结合倒也可以理解。
兰宁溪今夜第二次心软,不习惯也真是不习惯,遂背过身去。
“快睡吧。”
两道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一人无声睁眼,注入一道灵力让另一人睡得更沉。
有力的双臂环上去将她拉进怀里不留一丝缝隙,叶将离深深埋首进兰宁溪颈窝里贪婪吮吸她的气息,似怎么也不满足,紧箍她的手臂愈来愈近,兰宁溪不适的挣动一下才让他松开力道。
那道呼吸又趋于平稳,叶将离卸下紧绷的心,报复的在她脖颈上一咬,还没使力就舍不得了,松开力道改为轻吻,满目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