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但显然,奚瑾没有收敛实力,那琉璃短剑所携力道十足,这么飞击而来,文泽宇拿剑勉强抵挡,渐渐也抵挡不住,腰身弯了下来。
吕佳看得大急,对一旁的温燕婉二人道:“这小子摆明不是城主的对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就不怕死地上前挑战了呢!怎么回事嘛?!”
温燕婉一笑,气定神闲,道:“没事的,不会死。”
看到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吕佳顿时了然,温燕婉必定是做了逃走的准备,这才不那么着急。
宁嗣音耳听二人的谈话,也微微松了口气,看向场中的两个少年。
文泽宇教那琉璃短剑压得腰越弯越低,面上布满了汗水,因着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毕露,略显狰狞。但他仍不肯放弃,还是握紧了剑柄,催动身上所有的灵力,几乎以命相抵,堪堪将那短剑击了回去。
奚瑾呵了一声,轻易接回琉璃短剑,抓在手中,那琉璃短剑战了一把,犹自散发着热意,在他掌中滴溜溜地转。
而他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文泽宇也红着眼睛瞪着奚瑾,宛若仇敌,也是不肯退走。
与众人所预料那般,下一瞬那琉璃短剑又飞过来了,极其迅疾,而文泽宇又不怕死地执剑上前,灵气大涨,与那狡猾的短剑交手。
这回奚瑾似乎没有耐心了,那琉璃短剑比之方才更难对付,文泽宇浑然不怕地大声喊道:“不要只派你的剑上来!我要你与我打!”
奚瑾轻蔑一笑,倒也答应了:“好啊。”
话落,他身影一动,转瞬就到了场中,扬手将琉璃短剑接住,下一刻,众人就见他身法极其利落干脆,劈手对着文泽宇就打,竟毫不留情。
很快,文泽宇那身衣袍上就沾上了鲜红的血迹,头发散乱,极其狼狈,但还是执着剑迎击,最后教奚瑾一掌打在了胸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飞在了半空。
这时,一座小飞舟腾空而起,扬起一片尘土,文泽宇教人一把捞住,直直上了飞舟,倏忽一下,飞离了这地界。
宁嗣音也在飞舟之上,转身回望,后面早已看不到那座宫殿群,满目皆是山林荒草。飞舟用作逃命,行速极快,眨眼间就远离了那少年所在的妖城。
后方吕佳还托着文泽宇伤重的身体,一面往他嘴里塞丹药,一面训道:“不要命了!叫你不要与那城主打,你竟是不听话,莫非短短时间你就觉得自己打得过人家了?!看吧,现在不就成了这样!”
文泽宇忽地呕出了一口血,将那塞进嘴的丹药又吐了出来,剧烈咳嗽,满面通红,直让人觉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就要不行了。
吕佳急道:“你怎么样啊?”赶忙在乾坤袋里翻找名贵的救命丹药,入口即化那种。
岂料文泽宇忽然摆了摆手,气若游丝地道:“不必。让我歇一歇。”说着他头一歪,靠在了吕佳的肩头,闭目,真的歇了过去。
吕佳急得团团转,但也不好打扰他,兴许他的身体正在自己复原。
没过一会儿,他忽然抬起了头,眼眸又瞪向宁嗣音,还是方才那般复杂的神情,固执地道:“告诉我,你是川城的哪一户……”
话未说完,听他又在纠结此事,吕佳烦恼不已,一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命令道:“先睡吧你,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不行?”手中掐诀,给他施了个昏睡诀,总算教这人歇了下来。
暂时安顿好这伤重的少年,吕佳才擦去额上的汗珠,叹了一声,看到宁嗣音在旁边睁着眼望着,知她必然也在思索文泽宇所执着的事,不由问道:“你和文泽宇是有什么过节吗?怎么他忽然对你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是的,这少年一系列异常的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之间应当是有不小的过节。
但宁嗣音也是一头雾水,说来她与文泽宇也才相识不久,此前从不认识,更是未曾见过,哪来的机会结下过节呢?
她迷惘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吕佳稀奇地道:“你也不知道吗?奇怪了,那他哪来的深仇大恨呀?”她苦恼地摇摇头,挥手道:“罢了罢了,等他醒来再说吧,总也不能让你在这儿冥思苦想!”
宁嗣音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这时,一旁催动飞舟向前的温燕婉微微一笑,开解道:“很快就到仙盟了,有什么事说开来就好了,用不着苦大仇深。”
一句话点到了两个人。
宁嗣音也怕自己以往是不是真的无意中与人结下了深仇,虽说那并非她所为,但现在也与她脱不开干系。与人结仇真的不好处理,尤其这仇人似乎还找上了门来,可不就叫她苦了脸色?
飞舟穿行在悠悠白云之间,行速极快,一个结界挡住了外面的狂风,坐在飞舟上倒是有一番乐趣。
是以,只觉未过多久,仙盟便到了。
温燕婉自袖中摸出了一枚通行令牌,抬手打在了仙盟的护山结界上,只见那若透明的结界像是漾开了一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