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什么感觉?”周落和惊讶地抬起了头,“只有我遇到了那个东西?”
“嗯。”余柯西将她的头重新按下去,擦拭着她后面的头发。
她幽幽地叹口气:“为什么是我呀?”
“还是那句老话,因为系统选中了你,所以系统中的角色也会率先盯上你。”余柯西将她的头发撩开,露出点点红色的脖颈。他的视线下移,卫衣的后领口宽大,遮盖在柔软布料下的白色肌肤若隐若现。
余柯西礼貌地别开了眼,“不过也不用怕,只要像今天这样谨慎,总有化险为夷的机会。”
周落和轻声道:“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叫出声了,也许就会死在那里。”
“谢什么。”余柯西转到她身前。
周落和想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湿纸巾,“我自己来吧。”
“别动,闭上眼睛。”余柯西右手一扬,继而重新覆上她的眉眼,开玩笑似的说,“不用谢我。我们都在系统里,相互拉一把总是好的。如果有一天我被盯上了逃脱不了,你也拉我一把就好。”
周落和也笑了:“那当然,你可算我前辈,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余柯西将积攒的湿纸巾尽数扔进垃圾桶,看着她重新恢复干净的漂亮脸庞,温声道:“好了,走吧。”
二人的清理速度很快,回到主屋的时候,刚好碰上一行人要去灵堂,便一起同行。
上香时候匆忙,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这灵堂的摆设。
三口灵柩正正方方摆在灵堂最深处,正面有一个“奠”字。灵柩前面有一个大大的香案,摆有牌位、香炉、灵花、蜡烛和供品等,中间放着三张黑白遗像,旁边点一盏幽幽燃着的长明灯。
香案左右分别放着两个男童女童的纸扎人,正前方放着烧纸钱用的火盆,盆里此时尽是灰烬。
潜叔指指明大和明二,“明家俩孩子熬了好几宿了,正好你们今天来了,换换班,让他们回去睡一觉。守灵堂不难,这长明灯和香都别断了,年轻人说说话,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就在主屋,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村民们纷纷离开,要么回家,要么回了主屋。陶雪莹说家里还有事,也先走了。转眼间,这灵堂里就剩下五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聊天。
“你们有没有觉得,明家这三条人命挺蹊跷的?”魏小雅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记忆,“那轿子一摸就不是纸扎的,谁知道是什么做的,真吓人。”
陈沁黎也缩了缩脖子道:“而且在轿子被烧起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惨叫。”
“你们也听到了!”周落和压低声音,“而且我有一瞬间看到了那些村民都在笑,只不过我再看的时候就消失了。”
魏小雅搓着小臂上瞬间倒竖的汗毛:“真的假的,这也太渗人了吧,周落和你可别编故事啊。”
“我当然没有编故事。”
杨和江满头问号:“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啊……”
闻言,余柯西轻轻看了他一眼。
周落和:“还有一件事,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很奇怪。我今天刚来明家的时候,手不知道在哪蹭了灰,我想洗洗手,就问了明二哪里有洗手的地方,结果他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灶房,洗手间,陶家还在院子里装了一个水龙头,能洗手的地方无非就这么几个。”周落和沉思,“明家的装修看上去也有不少年头了。你们说,就算一年只回来住几天,那也不至于连灶房和洗手间的位置都忘记了吧?”
黑色乌鸦一直在叫,明明是在窗外,声音却近得如同在头顶,几乎叫嚣着要钻进耳朵。
周落和说完这番话,众人脸色均是一变。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乌鸦叫声,听得人心烦。
“你说得没错。”余柯西上下打量这间屋子,“明家的装修和陶家很相像,过于陈旧,家用电器像是十几年之前的款式,墙皮脱落,近十年没有翻修痕迹。袁村长说明大和明二很孝顺,每逢过年和小长假都会回家看望父母。剪刀或者药之类的小东西找不到情有可原,但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对洗手的地方感到陌生。”
周落和:“还有,我对那个轿子真的很好奇。在燃烧时有一股油脂味和腐臭味,我觉得像是什么东西的皮,实在有点吓人。”
她最后半句说得委婉,但大家都听懂了。
要说动物的话,高等动物也算动物吧。
魏小雅咽了咽口水,“如果轿子是皮做的,那滴到你身上的东西,会不会是他们的血?”
“八成是了。”周落和憋屈地说,她根本不敢细想那时趴在她头顶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否则绝对要做一年噩梦。
“总而言之,明家这起车祸绝对有问题。”余柯西盯着三个灵枢,语气淡淡的,“反正今晚也不会来人,不如我们就来一探究竟吧。”
众人往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