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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啊啊啊”地张着嘴想要诉说，可除了毫无意义的喑哑音，根本发不出其他声音。
魏小雅一脸茫然地回望周落和，“她想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周落和坐在角落，疲惫地说：“让她走吧，这样子根本没法交流。”
“那我们该怎么办？”
周落和想起了李曼琦生前所说的情侣逸闻，缓缓道：“找个时间，我们该请笔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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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周落和撞鬼了……”
“一定是于婧文，她回来复仇了！”
“那应该很恐怖吧，于婧文没有杀死她吗？”
“我听同班女生说晚上听见尖叫声了，瘆人得很，不知道周落和还活着没。”
几个学生凑成一堆，又惊惧又激动地嚼着舌根，直到周落和一脸淡定地经过他们身边，才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等到她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后，才更加激动地叫喊。
“她真的撞鬼了？可她这不是没事吗？！”
“是不是有人瞎传的啊？”
“她真的撞鬼了，就在仓储室，但看上去好像是于婧文放过了她。”
“于婧文能放过她？她可是杀人凶手，没掐死算她走运，怎么可能放过她？”
一个女生压低嗓音说：“这事你们别跟别人说，我听到小道消息，说周落和根本不是推于婧文下楼的凶手！”
“什么？！不是她，那会是谁？”
“怎么可能不是她，当时沸沸扬扬地差点压不住，如果真的错怪她，照周落和的性格，不把学校闹个底朝天才怪。”
魏小雅恹恹地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地掏掏耳朵。这些话她反反复复地听了一上午，耳朵都要起茧了。
她疑惑地问身边的周落和，“昨晚那事不是只有咱们两个在场吗，我又没随便大嘴巴，他们怎么会知道？”
周落和笑而不语地看着她。
魏小雅恍然大悟，“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周落和赞叹地鼓掌，像是她解开了世界难题般夸张地称赞：“真聪明，恭喜你答对了！”
这话的反讽意味过于浓重，魏小雅又羞又恼。
余柯西弹弹手中的几张纸，“所有人都认定她是凶手，但只有真正的凶手知道，她不是。只要放消息出去，说周落和昨天遇见于婧文了，但于婧文没有杀死她。那么，心虚的人自然会找上门来打探情况。”
“原来如此。”魏小雅似懂非懂，又问余柯西，“你手中的纸是什么？”
“学生代表发言的稿子。下午的年纪表彰会，我需要代表受表彰学生发言。”
学生代表发言对台词功底扎实的余柯西而说不是什么难事。他的表达顺畅而自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直到表彰会结束，都还有女生在爱慕、男生在嫉妒。
周落和独自一人顺着人潮离开报告厅，身边没有了李曼琦，她便像一片孤舟漂浮，一时间还不太适应。
余柯西是学生代表，魏小雅作为风纪主席，都坐在第一排，比其他学生更早离开报告厅，在不远处等她。二人看到人群中缓慢移动的周落和，魏小雅向她招了招手。
周落和正欲向他们而去，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牵住她的脚步。
“别踩我鞋带，哎呀！”
高子芊的鞋带散开，长长地拖在地上。她有些狼狈地踮着脚走路，被人潮挤得东扭西歪，好几次被人踩住鞋带，差点摔倒。
她蹲在地上，小鹿般的眼神望向周落和，怯生生地说：“你能扶我一下吗？”
往日高子芊对她避恐不及，此时却主动向她求救。
周落和无害地弯了弯嘴角，“好啊。”
她搀扶起高子芊，二人并肩，在人流中龟速前行。
“谢谢。”
“不客气。”周落和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有男朋友吗？”
高子芊好似被她问蒙了，愣了好几秒才娇羞地抿嘴轻笑，“没有，咱们学校不让早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看到周落和眼下微弱的黑眼圈，“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出了什么事吗？”
周落和似笑非笑地说：“今天早上都传疯了，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大概听到了点，但是流言蜚语始终不可信，道听途说的东西我一般都不当真的。”
“你可以当真，因为大家猜得八九不离十。”
高子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既然你和于婧文是好朋友，想必也知道她平日里和谁走得比较近吧。”周落和见她要张口，幽幽地补上一句，“我没有看到张良玉，问你比较方便。”
高子芊顿了顿，僵硬地说：“隔壁班有个男生叫李穆，婧文后来和他走得挺近。”
“为什么走得近了？”
“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