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心事,许卿卿回到了家,看着禁闭的大门,许卿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步迈进院子,她直奔绑着刺客的地方走去,不出意外,意外发生。
柱子上刻着两个字,慕夜。
“…………”
她就说为什么慕夜说要补偿她,看着落在地上的麻绳,许卿卿此刻心中的词汇含妈率极高。
“爹!刺客跑了!”
许卿卿气呼呼的跑到许烨的房间,一把推开房门,看见房中喝着茶的祁暮,许卿卿默默退出房间,一把关上门。
过了一段时间,许卿卿又打开门,俊秀的白衣男子依旧端着茶水,不过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眉眼温柔。
“卿卿,好久不见。”
祁暮轻轻咳嗽着,空出只手向许卿卿打招呼。
许卿卿尬笑一声:“别来无恙呀,我,我去换下衣服。”
许卿卿现在衣服上染了一股血腥味,隔着一道门祁暮都能清晰的闻到,微微颦起眉。
“卿卿是不是又受伤了,为何每次见面你总是伤痕累累的?”
说这话的时候,祁暮轻叹一声,看向许卿卿的眼神莫名带着一丝纵容。
许卿卿挠头,红着脸解释道:“没有没有,是别人的,真是倒霉,出去听书结果路上遇到了……”
许卿卿一顿,说遇到自杀的人会不会太怪,整思考着说些什么,一抬眼就看见祁暮那双微亮的眼眸此刻正凝视着她神色紧张。
他在担心她,是吗?
许卿卿心中划过一道暖流,随即说道:“有人抢劫,被行侠仗义的人打了,我在旁边看结果那人的鼻血溅到我的身上了,好恐怖。”
祁暮紧皱的眉微松,轻声安慰着她:“下次躲远一点吧,离这种事情远一些。”
许卿卿顺服的点点头,合上门回去换上了一件藕荷色百褶裙,披上一件小袄,再回去时她爹已经坐着和祁暮喝茶了。
“爹,你知道我那个侍卫哪去了吗。”
许烨笑容一僵,转头继续和祁暮聊着压根不理许卿卿,许卿卿火大,这人都没问出来什么东西呢,跑了不说,万一躲哪咋整。
“侍卫的话,卿卿想要可以去东宫挑几个顺眼的。”祁暮抬眸微微笑了一下。
许烨则瞪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祁暮一样,就这样持续了半天才颤颤巍巍说出一句:“太子殿下和小女关系还真好啊。”
许卿卿维持着娇弱形象,笑的娇羞,不想说话的话,笑就对了。
祁暮则点点头,看向许卿卿的眼睛闪着晶莹的光:“卿卿很好,很难有人不喜欢她的。”
许卿卿脸一红,你别说,不喜欢她的人还真挺多的,祁暮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这不是真正的她。
果然许烨也面露嫌弃,撇向许卿卿的眼神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她?哈哈哈,不被人打就算好的了。”
许卿卿不着痕迹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等祁暮走的,她一定要和她爹好好算账。
祁暮似乎并不同意许烨的说法,神情凝重替她解释着:“卿卿很善良,侍卫受伤了急的都要哭了。”
可不是急哭了吗,她差点被发现了,当场掐出来泪水,每一滴泪水都是精心策划的。
“明明也很害怕还会强装镇定挡在我的面前保护我。”
嗯,她一点也不害怕,要不是因为有那么多人在,怕崩了人设,她当场和刺客们大战三百个回合。
“很坚强,明明受了伤可一滴眼泪都不会掉,还会安慰着身边的人。”
听到许卿卿一愣,受伤了是该哭的吗?
祁暮心疼的看着许卿卿的右手,语气里尽是疼惜:“小骗子,不是说自己没有受伤吗。”
许烨摆摆手,“没事,小伤而已,上药就好了。”
许卿卿也点点头,她似乎从来没因为受伤而哭过,仔细回想前世嫁给祁朝后那个狗东西的时候也受了不少伤,但记忆里她似乎也没有哭过。
回想起那段不好的记忆,许卿卿眉头一皱,心里尽都是恨意,指甲不自觉深深陷入伤口处,轻微的刺痛才将她拉回来对上了两人不同的眼神。
许烨皱着眉,嘴里骂着:“受伤了还总是戳,从小都这样,长大了怎么还没改。”
而祁暮面无表情的盯着许卿卿的指甲,一瞬间,对上那双墨色的眼眸,她竟然感觉到,他在生气。
“卿卿,药呢?”
许卿卿咽着口水,喉头发干,她怎么说,给人了?这怎么说出口啊!
果不其然,祁暮的表情更冷淡了,甚至浑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莫名的,许烨也觉得冷的慌,有些恐惧的看着这个病弱的太子。
脸色苍白,唇色极浅,浑身都写着体弱多病几个大字,但此刻却像个千年冰块一个杵在房间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