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女孩子都会因为什么骂人打人啊,我家那位爱生闷气,不理人不输出,我宁愿她跟我吵架,不搭理我,浑身难受。”
孙一哲和方预衡联系不多,这次聚会遇见他还挺意外的,正愁怎么套近乎呢,人这就递枕头来了,他当然得抓住机会,刚才拉他玩牌没成功,闲聊更好了,省力气:“你俩是冷战了吧。”
方预衡点头,孙一哲淡笑:“年纪不大吧,处的时间肯定也不长,冷战就是磨合,互相试探底线耐性呢,你想让她理你,要么拼命踩红线,试试她爆点在哪儿,要么也冷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服软。”
方预衡似懂非懂:“展开说说。”
“你这么纠结,是不是因为你理亏在先?”
方预衡抬眉:“有点东西啊你。”
“怎么解释她都不听吧,小姑娘倔劲一起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你的思路是对的,吵出来就发泄了,一闹一哄立马和好,你有错在先,肯定不好意思冷着她,所以得罪加一等,让她忍无可忍,平时不让做什么偏做,她讨厌的话说上一两句就受不了了,女孩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想吵架还不容易嘛。不过原则性的问题不行啊,抽烟喝酒乱扔脏衣服可以,出轨瓢倡随便撩妹子不行,那都是禽兽行为了,要坐牢的。”
方预衡轻笑,呡了一口酒,真他爹的难喝。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又很泄气地扔在桌子上:“我喝也没用啊,人也看不着,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见着面了就赶我走,我脸皮够厚的了,赶不上她有定力。”
孙一哲大手一挥:“有办法,那必须上苦肉计。”
方预衡又喝了几杯酒,和多年未见的同学叙旧,还是有不少话可聊的,大家都还年轻,太现实世俗的东西都掩盖在年轻的雄心和自信之下,气氛轻松融洽,喝了几轮,牌也打了,黄远那边招呼着去第二场,有几个开始翻开通讯录找女孩儿的时候,方预衡和孙一哲对了对眼神,默契脱身。
方预衡走的时候拎了两瓶酒,他的计划是今天晚上再喝点儿,然后把酒瓶放在显眼的地方,脏衣服不多,随便扔几件在客厅,今天晚上也别洗澡了,熬到明天一早给小五打电话,电话不接就发短信,说自己病了,让她来看看自己。
是和好还是吵一架,在此一举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到家的时候,小五在他家门口站着,不知道等了多久,脸瞧着都冻白了,方预衡先是一慌,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叶珎倒是没抽回手,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我来拿东西,以为你在家。”
方预衡牵着她的手开门:“拿什么?”
“电脑,家里那台打不开,有些资料这边备份了,明天开题要用。”其实大部分内容是在这边方预衡给她配的电脑上完成的,家里电脑才是备份,她的U盘也落在这里,不得不过来。
“你不是有钥匙嘛,怎么不自己进来?不行打个电话给我就是了,站在这里等,你是不是傻。”
方预衡问完才发现傻的是自己,她有钥匙不开门,不打电话不发短信,是因为两个人在冷战。
叶珎没有答话,换了鞋上楼去拿东西,方预衡冷静下来,没像小狗似的跟着上去,而是去厨房开了瓶酒,拿了个酒杯,坐下一杯一杯闷酒。
没加冰块,感觉酒更烈了,之前喝还有那么一点香气甜味,这会儿只觉得呛嗓子,烧心。
叶珎抱着电脑下来,她不得不借用一下这台电脑,下楼的时候心里打着草稿,怎么说才能表达非常感谢,但我们还没和好。
她楼梯下到一半就能看到方预衡,他坐在餐厅一眼能看到楼梯的那个位置上,几乎她下一级台阶,就喝一杯酒,虽然一杯倒得不多,但他手边的那瓶酒已经下去一半。
叶珎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方预衡就先开始了,语气平淡,甚至有点冷淡:“有钥匙,不用,有电话,不打,宁愿在冷风里站着,也不能失礼,不能给人留下话柄,更不可能主动和我联系。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谁吗?和你爸爸简直一模一样,迂腐,固执,死要面子活受罪!”
叶珎生气,气血上涌,脑袋发懵,她多想摔下电脑一走了之,但不战自溃不是她的风格:“方预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方预衡脑子已经有点不清醒,手上机械地倒酒喝酒,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他手都有点抖了,但还是喝,不停喝。
叶珎看在眼里,也大概知道他心里憋屈,可能他身边没有人能让他那么低三下气地一遍又一遍解释,求和,也从来没有人会像自己这样别扭,不顺他的意,但自己就是这样,没法改变:“方预衡,你的手在抖,别喝酒了。”
方预衡清楚自己肯定是醉了,手不受控制,脑子,嘴巴,全都在失控:“哟,发慈悲肯搭理我了?我手抖吗?没觉得啊。”
阴阳怪气不说,还面带挑衅地看着叶珎,继续倒酒,继续喝。
叶珎走过来,把电脑放在桌上,再次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