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方式都给了,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行程应该也可以吧?
孟怀京的活动范围多在港城,要不就是满世界乱飞,神秘得不得了,难得见到了,又是近水楼台,在他面前多露露脸,说不定就有合作机会了。
姜南音忽然开口道:“您要吗?”
姜华一愣。
姜南音摊开嫩白的掌心,尊贵低调的黑金色卡片安静地躺在那儿:“我看您很想要的样子。”
姜华:“……”
他就算是想要,拿到手也没有用啊,人家孟氏太子爷只认她呀!
他讪讪一笑:“不用不用,这东西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啊……”
姜南音闻言,“哦”了声就收起了名片,轻声道:“这东西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孟先生离开了苏城,以后我们也没什么交集了,况且,孟先生工作繁忙,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
姜华神情僵住了,在那双乌黑的眼眸下,那点小心思就仿佛是暴晒在了阳光下,无处遁形。
“是吗?离开了啊,你说得对,我们不该打扰孟先生,毕竟他那么忙是吧?呵呵……”姜华呵呵笑道。
姜南音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心虚和遗憾,眼睫颤了颤,却没说什么。
父女俩相顾无言,姜华莫名有点不敢和这个女儿再待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
姜南音看着他的背影里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垂下眼睫,没一会儿,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既然外婆想让她回京市,她也要在离开前一一整理好。尤其是外婆这么多年来收藏的绣品。
那些东西都十分娇贵,保存条件很苛刻,她是不放心放在老宅的,受潮或者虫蛀都有很大的影响,最好是带在身边,随时监测。
只是她刚从梳妆台里找到了仓库的钥匙,就听到门口传来几声轻缓的敲门声。
她直起腰,慢慢走过去开门,就看到崔玉慈站在门外。
她清亮的眸子绽放出一丝喜意,弯了弯唇,软声喊道:“老师。”
崔玉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见她脸色好多了,轻舒了一口气:“身体怎么样了?刚刚你晕过去简直要把我们都吓死了。”
姜南音笑说:“我好多了,睡了一觉精神也足了,劳您担心了。”
崔玉慈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下次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我可要收拾你了。”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亮起,不停地往屋内投去打量的目光。
姜南音一时之间也有点茫然,错开了点身体:“您进来坐一会儿吗?”
崔玉慈摆了摆手,眼睛没有从房间里收回来:“不了,我马上就要走了,你大师兄也来了苏城,有一幅画要我去鉴定。”
崔玉慈是国宝级国画家,在业内拥有非常崇高的地位,为了传承,她的手下有一批学生,不多,但个个都是业内翘楚。
姜南音是她的关门弟子,也是她年老后收的学生,她对于这个小弟子并没有太大的要求,毕竟姜南音本身还有苏绣需要传承,人没有太多的精力,她就完全纵着她让她把国画当成一门爱好。
而她的衣钵,就是由她的大师兄罗琪传承。罗琪是崔玉慈年轻时所收,如今已年过半百,也是赫赫有名的国画大家,最近在苏城参加一场小型的画展拍卖,听闻崔玉慈在苏城,就请她去参考一二。
罗琪本来也想邀请他这个小师妹的,但是听闻她的外婆去世,他来吊唁过后就离开了,没有提这件事。
姜南音站在门框下,见她这幅样子,挑了挑眉,好笑道:“您在找什么?”
崔玉慈眉梢露出点失望,轻声道:“我听说孟家那小子也来了?”
刚刚姜南音和林媛都晕了过去,场面乱糟糟的,她和丈夫临时主持大局,将一众老友一一送走后,也才刚有时间来看望姜南音,自然是没有撞见孟怀京的。
姜南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孟家那小子”指的是谁,她眸底泛起点清浅的笑意:“嗯,不过孟先生刚刚离开了。”
崔玉慈感兴趣地开口道:“你见过他人了?觉得怎么样?”
“见到了。”姜南音脑海里浮现出那张俊美的脸,指尖蜷了蜷,轻声道:“孟先生啊……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