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进酒楼,除了吃还是吃,点了一桌子都吃得下,胃口不是一般的好。
从白天吃到晚上,月挂柳梢头,人呢,没了影。
跟踪的人只得回去向自家主子禀明。
李成回客栈结了一日的房钱,转头回收拾好的小院去住。
茶楼关门前,小二火急火燎跑进门,火烧眉毛的说道:“不好了,对面客栈来了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家四口……”
一到说重点的时候就卡壳,掌柜白了端起杯子喝水的小二一眼,“大有来头?”
嘴里有水来不及咽,小二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说!”卖什么关子,掌柜眉头微拧听下文。
“据查是李成的家人,有人奉命把人接到京中,明天或是后天有热闹可看了。”小二咽了水,一股脑的道明所知惊闻。
“什么!”掌柜掏了掏耳朵,以为听错了,“李成的家人?”
“对。”小二一副千真万确的模样,“说是周家派人去接的,硬是把喘气的都带了来。”
指了指门外斜对面的客栈,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成也在客栈?”掌柜心思活络起来,“若在今晚上便有乐子可瞧。”带李家人上京之人怕是没安好心。
“不在。”正因为此小二才说乐子在明后两天。
掌柜摩挲着下巴深思道:“早走一步,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你说李成会不会见?”小二询问掌柜。
掌柜瞪了小二一眼,问的都是些屁放,“你问我我问谁都,过了今晚明日便知晓,准备好人手不论是收尸还是收集消息,干活麻利些。”
“是。”小二这就去找人支援,明天还不晓得是何光景。
一进京,城门盘查之后,一家四口被京中的繁华惊住了,恨不能再多长两双眼睛,简直不够看。
“下车!”瘦高个打开车门让人下来,手里的缰绳交给客栈的小二。
李望四人战战兢兢的下了车,收回东瞅西瞧的目光,跟着瘦高个进去。
晚上要住这里,给银子时吓得四人心弦一颤,比其他地方贵出两倍。
还好只开了一间房,四个人挤一挤不妨事,李望就怕欠得太多还不上,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便知足了。
上了楼安顿好人便走了,告诉他们四个明早来接去见老二,李望四人点头应下不敢不从。
李望和李氏睡床,老大和老三坐桌前趴一晚上,地上到也能睡,没被子担心着了凉没钱医治。
将就上一晚,明天就能见到老二,多少会拿出些银子吧?
草草的洗漱过后,马车坐多了颠的骨头架子都快闪了,没心里闲聊,明天得早起,早些歇下。
瘦高个没走,下楼询问掌柜李成住哪一间,据所得最近消息,人就在这家客栈。
明天早上一开门,说不定有惊喜,还等着看热闹呢。
掌柜道:“人走了。”
“走了?”瘦高个收起小心思,一脸正色的询问掌柜,“何时走的?”
“一个时辰前。”掌柜看在柜台上搁着的五两银子面上给了实话。
“跑得好快啊!”瘦高个暗自思忖,简直像得了消息提前走了,前后脚的功夫。
另外要了一间房,瘦高个不想让李家四人知晓他住对面监视着。
好不容易将人全须全尾的带来,不能出一点差错,坏了主子的大计,吃不了兜着走。
瘦高个也怕李家四人没骨气见李成,偷偷的趁晚上月夜正浓跑了。
别看有些人老实巴交,干出的事往往出人意料让人措手不及。
到家,歇下前李成在门窗上做了三重防护,他可不想睡梦中有人闯进来,削掉他的脑袋拿去领赏。
京城平静的表相之下暗潮汹涌,李成再粗的神经在进京迈入城门时就已觉察。
大的动静不会有,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必须保持国泰民安,真要波及到无辜的百姓,上位者不会坐视不理。
小的动作肯定不断,李成躺下后闭上眼睛寻思许久。
月光草没睡它在接月光,没过多久轻微的嗖嗖声入耳,趴在门缝上往外瞅,这么晚了真有人不睡觉前来。
跃入院中的人直奔正房,伸出的手在未触及门时,察觉到来自门上的威胁,即时收手回撤,不再继续翻墙离去。
盯了半晚上的月光草打着哈欠,还当会有利害的人物光顾,大多数沾门即退,连屋顶都没有人蹲,看笑话的兴趣打大折扣。
“那些人不会是来确认李成在不在这里住吧?”月光草深表怀疑,有能力却不破门,更像是前来踩点的小贼。
尿急,半夜醒过来下地到屏风后面如厕,重新躺下再无睡意,身边的呼噜声打得震天响,李望闭上眼睛唉声叹气。
枕着手臂睡的老大醒了,两条手臂发麻刺痛,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