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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啼(1 / 2)

第65章婴啼

卧房里比外头更加阴冷,沈珍珠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间的温度却出奇地烫手。

吃吃一进屋子就更加激动了,焦急地迈动着四肢蹄,又不敢挣脱脆弱的牵引绳的束缚,在原地干着急,咩咩直叫。

“它这是…怎么了?"张月满心地担忧被吃吃奇怪的动静驱散一些。“无碍,张娘子去外面守着吧,我有办法救她。”“好,好。“张月再信任江玉织不过,忐忑地带上门出去了。甫一关门,谛听立刻展开结界,江玉织放开吃吃,吃吃兴奋地扑到沈珍珠身边,小嘴大张,几乎是脑袋的两倍大小,深吸一口气,有什么东西从沈珍珠的身体里被拉扯出来。

江玉织迅速制止吃吃吞咽的举动,强行掰开合拢的嘴,将那一丝气息生拽出来。

吃吃不满地"咩咩″大叫。

“乖啊,待会找到气息的主人,有多少吃多少。”吃吃气哼哼地勉强接受了。

床上躺着的沈珍珠面色逐渐回归正常,江玉织放下心来,转身将那一丝气息交给谛听辨认。

“和铺子里属于同源,许是附在活人身上,力量被放大了。”的确,铺子里的藏在砖缝角落里,无声无息,不把砖撬动根本发现不了。附在沈珍珠身上的气息蔓延了至整家吃食铺子。江玉织把不断扭动的一缕气息捏在手里。

气息挣脱不得,企图拱起刺像她的掌心,腕上的金线当然不会放任,变成黑白交错光线的能量,狠狠地拍打在本就孱弱的气息上。嚣张气焰瞬间被打压下去,只能蔫了吧唧地垂在江玉织手心里。谛听目瞪口呆地看着两根光线的互动,半响说不出话来,江玉织也沉默了。金线感应到主人不明朗的态度,默默地收回光线,在手腕上把自己拧成个歪歪扭扭的花朵形状。

江玉织:咳,多谢。”

金线看起来高兴坏了,又多拧出几朵花来,认定了江玉织会喜欢。江玉织:“阿听,你能找到气息的主人吗?”谛听从惊讶中抽离,点点头。

金线见主人不看它了,保持着几朵小花的形态,不再变化。江玉织暗暗松了口气。

门外守着的张月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三步并做两步地上前,“江掌柜,我姐姐她…”

“没事了,你给她喂点水,弄点吃的,"江玉织停顿了一秒,上下打量了张月一番,“还有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沈娘子。”张月频频点头,连声道:“好好,好,我会的我会的,多谢江掌柜了,我们姐妹二人欠您太多,以后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们,我就不送您了,我,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江玉织:“去吧去吧。”

张月留下一个感激的眼神,快速进了屋子。趁着这个空挡,江玉织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牵着谛听和吃吃一路朝着气息主人的方向赶去。

张月再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炎热。谛听走在最前面,沿着路上残留的味道,找到一户门庭冷落的人家。左邻右舍大门紧闭,往来行人都恨不得绕着这户人家走。实际上江玉织带着狗和羊的怪异搭配,也是行人躲避的对象。江玉织正准备敲门,恰逢隔壁一户人家要出门。紧闭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走出来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手里还牵着个小孩,神色匆匆。

见了江玉织一行,妇人的脚步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戒备。“这位夫人,请问这户人家,近日可有什么异样?"江玉织温和地问道,试图消除对方的敌意。

妇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好像终于找到了个倾诉对象,压低声音道:“哎,自从这家搬来,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晚上常常能听到哭声和摔东西的声音,敲门让安静点,那个女主人阴沉的脸跟鬼似的,他家男主人我也就在他们搬来时见过一次,好几个人围着。哎,不说不说了。”江玉织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多谢。”妇人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待她带着小孩离开,江玉织转头看向谛听:“阿听,准备好了吗?”

谛听点了点头,率先迈开了步子,朝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去。江玉织牵着吃吃紧随其后。

纹丝不动的大门,敲了两下后,无人应答。江玉织和谛听对视一限,心照不宣地向紧实的门缝里探出一丝鬼力,由谛听保驾护航,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宅。

不多时,那一抹鬼力回来了。

江玉织脑海里多了些陌生的画面。

久未打扫的院落,萧瑟又空旷,不像住人的样子。屋子里异常阴暗,幸而鬼力不依靠视觉探物,依稀能看见厚厚的帷幔后有个躺着的人影,鬼力小心翼翼地探进去。

床上是个瘦削的男人,头发像是一把枯草,嘴唇干裂,手脚都被捆起来。很快,进来一个哼着小曲儿,步伐轻快的女人,她的头发规整地束起,一副良家打扮,走路时纤细的腰肢不自觉地扭动着,手里还端着一碗米汤。“邓郎,来吃饭了。”

床上的男人眉头紧皱,挣扎着睁开眼,双面猩红,嘴里不断发出“赫赫赫的威胁声,怎奈四肢被捆住。

女人将脸侧滑落的发丝绾到耳后,走到床边,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脸,“急什么,我怀着孕还要伺候你,你也该体谅体谅我,来,邓郎,我喂你。白瓷的勺子企图伸进男人紧闭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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