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期盼当危险真的发生时,社稷图能给她点面子,保护他们。桃木盒子凄凄惨惨地瘫在地上,锁扣处是吃吃的牙印还有点腐朽的痕迹,盖子早就弹开。
盒子里面有个白布包裹着的长条物件。
裹得很厚,看不出物件的样子。
江玉织没有贸然触碰,继续用铲子挑开白布,奈何盒子里空间太小,不好操作。
“咩咩~"吃吃更急了,前蹄连跺两下。
“我把它弄出来?”
吃吃点头。
“那好吧。”
江玉织想着吃吃吸黑气的样子,大着胆子把铲子伸进盒子,将其挑出来。物件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铲尖扒拉开白布,一只粗糙的布娃娃滚出来。乌黑的头发缠住娃娃的头部,脖子上系着的白布条打了个死结,白衣上写着个生成八字,头顶和四肢插着银针,都只冒出个针味。江玉织呼吸凝滞。
白砚比她高不少,即使在她身后,也能看出个大概,顿时严肃起来,“追咒?”
江玉织面容肃穆,“嗯,怪不得要用雷击桃木装着,还用银针钉住,只是有一处很奇怪。”
白砚:“用白布包着?”
江玉织点头,“若是真对此人恨之入骨,又何必用白布隔开娃娃和盒子的接触呢?”
白砚:“鬼魂接触到盒子会受伤?”
江玉织蹲在地上仔细观察,顺手捏住吃吃想要啃娃娃在嘴,“会的,雷击木和桃木都是辟邪用的。”
白砚神色一肃,“玉织,你适才将盒子从坑中拿出…”江玉织回头给他个安抚的眼神,继续观察被头发裹住头部的娃娃,企图将头发用铲子解开,“我无事,我又不是普通鬼。”白砚还是不放心,“可……万-……”
江玉织浑不在意,“不用担心,我会注意的。”白砚此时真恨自己是个脆弱无力的凡人,不仅帮不上娘子的忙,还要娘子分心。
头发被触碰的娃娃,震动几下。
江玉织迅速收回铲子,一瞬不瞬地等着娃娃的下一步动作。嘴被捏住的吃吃,急得上下跳动,发不出声音。一缕黑气从娃娃里幽幽地飘出,逐渐汇聚成个人影。略显丰腴的身形,身着崭新的绸缎衣裳,面部青紫肿胀,脖间有一道勒痕,头发散乱,此刻正无力地趴伏在地上。江玉织更加戒备,即使眼前的鬼虚弱不堪。“咳咳……啊啊啊啊,啊啊阿…”女鬼张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睛里不断往外流血水,很快在身下形成一大片暗红色。吃吃嫌弃地后退两步,也不上赶着往前。
江玉织看出她状态不太好,也是,被封在桃木盒子里,话都说不出来,生前要么被灌了药,要么被割了舌头。
包里应该还有些孟婆的药汤,江玉织翻找一会,一碗和孟婆那儿如出一辙的陶碗就端在了手上,她将药汤放在女鬼的不远处。“喝下这个,或许能好受点。”
女鬼黑洞洞的眼眶里硬是流露出几分感激来,拖着血水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地上血泊的环境消失,女鬼青紫的脸似乎也好些了。按理来说,孟婆的药汤效果不该如此,喝下的鬼魂大都能恢复理智,变作生前最健康的样子。
女鬼除了能说话外,再没有更多变化。
“多谢恩人,我名薛依,还望恩人没被我吓到。”江玉织:“还好,你和这家人是什么关系?”薛依恍若隔世,身上的怨气都没有多少,“这是我家呀恩人,我家的酒酿的好,挣了不少钱,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很疼爱我。”江玉织突然难以开口,薛依看起来不像记得死因,否则怎会这般平静。白砚听着听着悄无声息地离江玉织更近一些。没人注意到吃吃几个步子上前,“嗷鸣"啃了整个难以入目的布娃娃。突然,院子里起了大雾。
江玉织很想习以为常,但是身边还有白砚,她下意识地牵住白砚的手,以免走散。
吃吃满足地舔舔嘴角,迈着轻快地步子跟上他们。